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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钓完分手后他怎么发疯了》60-70(第12/21页)
道会如此。”
突然, 他的视线陡然变得危险起来, 眯眼冷笑道:“不过, 由不得你。”
阮羡被他这么一笑,笑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
现在的季雨眠怎么看怎么像个蛇精病。
他深呼吸一口气, 身上的浴袍黏糊糊的, 因为之前小棉醉酒, 去卫生间吐了一通, 弄得乱七八糟,他用水把小棉冲干净,倒弄得自己一身水。
他现在困得不行, 但还是想洗完澡再睡觉。
但现在酒店里坐了个瘟神,多少有些不方便。
不过身上实在是太黏了, 他管不了那么多, 丢下一句——“不管由不由得我, 反正都由不得你。”
随后头也不回的去了浴室。
热水冲刷在身体上, 他皮肤白,特别是在浴室灯的照耀下, 浑身上下都白如璞玉。
浴室的玻璃门上很快起了一层薄雾, 看不见外面的景象, 只能听见细微的淅淅水声。
阮羡故意洗的时间久了点, 白皙的指尖上泛着干枯的白。
他就不信季雨眠能在这坐在深夜。
等手指都枯白的发痛,胸前白皙的肌肤都被温水沁得红湿湿的, 他才关了花洒,推开浴室门,拿了浴巾擦净身体,又取出了干净的浴袍穿在身上。
可推开卫生间门时,季雨眠依然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,与之前不同的是,他的膝盖上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,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,清脆的敲打声回荡在温馨的会客厅里,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,在眼下打出一小片月牙阴影。
阮羡眉头抽搐的直跳。
季雨眠怎么还在这?而且还把电脑拿过来办公,这是要在这住下了?
他正内心腹诽,季雨眠突然掀起薄薄的眼皮,漫不经心投过来轻轻一瞥,狭长的眼型显得颇为凌厉,直勾勾盯着他的脸。
似乎更准确的说,是他的嘴唇。
那凌厉的视线又往下,移到他的脖颈上,之后是锁骨、袒露的一小片胸膛,最后是被浴袍带子轻轻勒住的细腰。
那视线似乎在他的腰上停留了格外久的时间,墨色的瞳孔又深又沉,莫名让阮羡有种那视线几乎要把他浴袍带子扯下来的感觉。
只是那视线又继续往下,落在他裸露的小腿上,之后是白皙的脚踝
阮羡陡然想起以前季雨眠说他的脚很好看想摸一摸的事,他不自觉神经紧绷,又想起自己穿了拖鞋,突然松了口气。
可季雨眠的视线并没有移开,正深沉的在他身上露骨的看了一遍又一遍,有种要把他身上的浴袍脱下来细细看的既视感。
阮羡不自觉紧了紧袒露的浴袍领口。
虽然两人曾经早就坦诚相待过,但季雨眠如今的视线实在太具有攻击性。
可季雨眠却突然不悦的将视线移开,喉结微微滚动道:“别自恋,我对你没兴趣。”
阮羡:“”
阮羡轻笑了一声,唇角微微勾起,也就放开了紧浴袍领口的手,大方袒露着白皙的胸膛和凹陷的锁骨,“这样啊。季总大半夜不回家睡觉,在我这加班是什么意思?”
阮羡一旦随意起来,整个人身上就染上了一种旖旎的气息,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。
季雨眠斜着眸睥睨了几眼,呼吸突然变得急促,喉结重重滚动,连拿着笔记本的手指都用力到泛出白色骨节。
他道:“我怎么做事,需要你过问吗?”
“”
阮羡发现了,他现在跟季雨眠真是一句话都沟通不了。
季雨眠莫名其妙登堂入室,一边说对他没兴趣一边又在这耐着不走。
脸皮真不是一般厚。
阮羡靠在酒柜边,修长的指尖点在柜子上,暗暗提醒道:“这房间是我开的?”
“哦。”季雨眠冷淡道。
随后垂着浓密的睫毛,再次投入了工作中。
“”阮羡凝滞在原地,想骂人的话吐出嗓子眼又被他咽了下去。
“我要休息了。”阮羡道。
季雨眠这次连个“哦”都没回,轮廓分明的五官被光影分割,半张脸染上阴影,显得愈发凌厉高冷。
阮羡嗤笑一声,实在没耐心跟季雨眠在这耗下去,加上他困到不行,直接走到了床边,关闭了床前的台灯。
这个套房是开放式的,房间与客厅被一堵可移动的电视墙隔开,而客厅的沙发正对着卧室的床,虽然坐在客厅并不能看见床上的人。
但是隔着一堵电视墙,仍能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但阮羡已经懒得想那么多了,电影上映前期的准备工作太多了,他必须得有充足的睡眠,才有精神面对明天的工作。
他直接将所有灯关闭,电动窗帘缓缓合拢,隔绝了落地窗外点点灯光,整个套房陷入一边昏暗。
阮羡躺在床上,用柔软的被子盖住了脑袋。
深夜的酒店万籁俱寂,任何一点点动静都能在夜里被无限放大。
他在床上翻身时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清晰传入了耳朵里,他甚至听见了季雨眠细微的呼吸声。
他知道季雨眠就在不远处坐着,同处一个空间的紧张感让阮羡心跳陡然加快,可他听着季雨眠的呼吸声,长期焦灼的心竟然一点点陷入了平静。
他慢慢的睡了过去,梦里的场景变化万千。
白色的带血长裙,书房里台灯下扭曲的字迹,别墅里破碎的花瓶,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与女人歇斯底里的质问声,他的脖颈被一双细长的手掐着,轻柔的吻落在脸上,带着潮湿的咸淡气息。
他知道,那是愧疚的眼泪。
这些年来,他反复做着这些梦,几乎已经学会了与这些梦和平共处,可即使再怎么学着去习惯吗,这些梦都如同怪兽的爪牙将他层层包裹。
他能感受到身体正随着不安轻轻抖动着。
可突然,黑暗里出现了一双漆黑的眼睛,眼型狭长而又凌厉,似乎站在床头正沉沉的盯着他。
那眼神穿透性极强,似乎要透过他的骨血直看到他的心里去。
他能感受到那人弯下了腰,冷冽的呼吸落在他的耳根处。
阮羡愈发不安的抖动着,可他却像鬼压床似的无法醒来,只能被那人压迫性十足的气息给笼罩住。
他奋力挣扎,努力想逃脱这种被人擒住脖颈的危险感,可突然,他模糊的意识里,感觉脸颊好像轻轻被碰了下。
那人直起了身,先前凌厉的视线陡然变得粘稠,再细看,那墨色的瞳孔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。
阮羡太清楚那是什么眼神了,那是伤心的眼神,他曾经见过。
可他却再也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受到伤心其实可以化为实质。
那人站在朦胧的黑夜里,却好似站在世界上最冷的风口,任狂风呼啸的吹着他单薄的心脏,那么的踽踽独行,而又孤立无援。
阮羡的心脏一阵收紧,他想抬手摸一摸那人的脸,可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,而他的意识陡然被卷到另一种黑暗当中
雪白到冰冷的墙壁上有些黑色的脚印,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的气味。
狭窄的卫生间里,十七岁的少年对着镜子,五官柔和而又精致,声音有些孱弱,“小阮,我今天不能再出来陪你了,爷爷今天要来探视我们,我再出来的话爷爷会伤心的。”
镜子里的少年却陡然变了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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