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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阿满逃婚记事》22-30(第8/17页)
。”
“是忠诚。”
“……是听话。”
薛满撇开脸,小声嘀咕:“那你?要我杀人放火,我还得?言听计从不成?”
“杀人放火?”许清桉半阖一双风流眸,道:“你?未免太看得?起自己?。”
薛满坚守原则,“我是良民,无须在干坏事上?受人肯定,哪怕你?是我最敬重的少爷,你?也没法逼我成为坏人。”
许清桉的目光落在案几上?,认认真真地寻找“敬重”何在。嗯,约莫只存在她的个人幻想里。
“以后你?跟在我身边,需令行?禁止,明白否?”
“我尽量吧。”
“只是尽量?”
“我努力,尽量努力。”她从脚边提出一个食盒,打开盖子,取出一碗猪肺汤,“少爷,这是我临行?前炖好的枸杞猪肺汤,还温着呢,你?快点喝吧。”
猪肺汤,又是猪肺汤,花样难喝的猪肺汤。
许清桉怀疑她跟猪肺有仇,“为何每次都是猪肺汤?能不能换成鸡汤?”
“鸡汤有什么好喝的。”薛满讨厌鸡汤,不明所?以地讨厌,“猪肺汤补肺润燥,健脾止咳,有利于你?身体康复。”
许清桉忍不住提醒她,“我伤的是腿,按以形补形来说?,你?该炖猪蹄汤。”
薛满一不小心说?出大实话,“你?去菜场看看,猪蹄比猪肺贵好多呢。”
“……”许清桉从腰间解下淡青色的绣竹纹荷包,丢到案上?,“记住了,下回我要喝猪蹄汤。”
薛满打开荷包,倒出里头的碎银,一锭,两锭,三锭四锭五锭……哇,少爷当了官之后真是富有。
她掐指一算,看来先前为他付出的积蓄很快便能回本,甚至还能小赚一笔!
她美滋滋地转移碎银到胖头鱼荷包,许清桉定眸一看,神?色略显恍惚。
在遥远的童年记忆中,娘亲习惯在他的衣物上?缝制各种?小动物图案做标记。可?当娘亲决定将他送回恒安侯府时?,却当着他的面将衣物焚之殆尽。
“这是你?绣的荷包?”他问。
薛满不知哪里来的错觉,“是的,我亲手绣的。”
“改日能否替我绣一个?”
“小事一桩,你?想要绣什么图案?”
“小动物的便好。”
“那我给你?绣只老鹰,希望你?今后振翅高飞,直上?青霄。”
老鹰的体格实在算不得?小,然而……许清桉垂眸,“好,便借你?吉言。”
薛满将荷包揣回怀里,将猪肺汤往他那边推,“少爷,喝汤。”
许清桉问:“你?尝过?了吗?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薛满道:“身为一个合格的婢女,我才不会尝少爷的汤。”
许清桉把瓷碗推回她面前,“我允许你?尝。”
薛满再推回去,“我不能尝。”
“你?可?以尝。”
“我不要尝。”
两个人推来推去,短时?间内没有结果,许清桉忽然笑了,“好,我先尝。”
他端起碗,先是浅尝一口,再是细细品味,随即神?色变得?难以置信。
怎么,是难以置信的难喝吗?莫非她又突破自我下限了?
薛满那个叫贴心,“少爷,不用?勉强,你?喝半碗就?行?。”
许清桉摇摇头,“半碗?不能够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仰头喝下大半碗猪肺汤,意犹未尽地道:“好喝。”
薛满差点被惊掉下巴,“好、好喝?”
“好喝极了。”他问:“阿满,你?确定这碗汤出自你?手?”
“我确定。”
“那你?确定它没被人掉过?包?毕竟它……”他扔出一堆赞美之词,道:“与你?以往的厨艺天差地别。”
“我确定它没被掉过?包。”薛满不疑有他,沾沾自喜地道:“看来我在厨艺上?天赋异禀,短短一个月便能突飞猛进。”
“这是我此?生喝过?最暖心美味的猪肺汤。”许清桉举起瓷碗,问她,“你?要尝一小口吗?”
薛满被夸赞迷晕了神?智,竟毫不设防地接过?,许清桉见状,眸中掠过?一道狡光。
待她启唇喝汤时?,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半起身,左手抵住她的后颈,右手使巧劲推碗,轻而易举地逼她喝光余下的猪肺汤。
须臾的工夫,薛满的脸色便由白转青,真切领略透这碗猪肺汤的“美味”。
许清桉松手,淡然地坐回原位。
薛满干呕了好一阵,怒瞪向他,“少爷,你?这个骗子!”
“我骗你?什么了?”
“汤明明很难喝,非常、十分、无比的难喝!”
“难喝又如何?”许清桉反问:“我喝得?,你?却喝不得??”
“我又没生病!”
“主子有难,婢女同当。”许清桉再问:“还是说?,你?并?无与我同甘共苦的决心?”
“当然有。”薛满暂且息怒,勉为其难地道:“算了,这回便原谅你?了,但是下不为例。”
听听这施舍般的口气,究竟谁是主子,谁是仆人?
许清桉不置可?否地一笑,闭眸开始假寐。
天色已晚,马车正到了人迹罕至处,看来今晚只能宿在野外。
许清桉与俊生是男子,夜宿野外倒也罢了。薛满身为女子,总归有诸多不便。
对此?,薛满本人很看得?开,“小事一桩,我晚上?睡马车里就?好。”
然而真入了夜,马车里异常闷热,她打着扇子仍遍体生津,翻来覆去许久后,撩起帘络往外看。
这会是仲夏,月明星稀,蛙鼓虫吟,暑气熏蒸。俊生在大树下铺好席子,四角扔着驱蛇虫的香包,又去捡来树枝,在不远处架火堆照明。
许清桉便坐在席子上?,背倚树干,神?容静谧,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。
月光薄如蝉翼,轻拢他的周身,散发着淡淡银辉。在黏腻而炎热的夏夜,他宛如一泓清凉的泉水,遗世独立,沁人心脾。
薛满跳下马车,轻喊:“俊生。”
俊生回首,同样压着声,“阿满姐姐,有事吗?”
薛满提议:“我睡不着,来帮你?生火吧。”
“不用?不用?。”俊生抹着汗道:“火边又热又容易烫到手,您还是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那我来给你?打扇?”
“哪能劳烦您给我打扇。”俊生笑道:“火已经生好了,我打算去溪边洗手,要么您替我照看会公?子?”
薛满一口答应,等俊生走远,她脱下鞋,蹑手蹑脚地靠近许清桉。
隔着极近的距离,她微倾首,安静地观察起他。只见他面如傅粉,修眉俊目,醒时?鸿鶱凤立,风流跌宕,休憩时?锋芒稍敛,依旧不可?向迩。
他无疑是位绝顶俊俏的青年,但薛满的关注点另在别处。
“他为何不流汗?”她抱怨着:“为何蚊虫光咬我,不咬他?”
她在马车里闷出一身汗,耳畔萦绕着蚊子振翅的嗡嗡声,烦不胜烦下才选择下车。再看看他,浑身清爽,睡相安逸,好似酷暑与蚊虫都刻意绕开他走。
“这天下之事,不公?甚多啊。”她摇头晃脑地感慨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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