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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-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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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压低声音聊着天,小白圭骄矜地挺着胸膛,昂着白生生的小脸,羞涩地小小声问:“栀子清露带了吗?我想在衣襟上撒一点。”

    赵云惜从荷包里拿出花露,滴了几滴在衣裳内侧,笑着给他整理衣裳,她也琢磨出来了,这孩子爱洁爱美,非常注重自身的好孩子。

    “白圭好看。”她直接夸。

    白圭羞赧地抿着唇笑,来自母亲的夸赞让他眸子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几人聊着天,赵屠户也找到了平时杀猪的自信,神态变得自然起来。

    甚至还得意地去看后面一直看着他们的人,方才站在一处,现在他坐下了!

    靠他女儿!

    而在此时,司礼站在戏台上讲话,赵云惜大概听了下,就是回忆过去展望未来,夸赞老太太是怎样一个慈爱、具有优秀品格的好老太太。

    李春容听得动容,有些神往:“咱家啥时候能办这样一场戏,给我贺寿,实在是太排场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家儿孙都孝顺,把老太太放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“亲家母,你放心,云娘以后敢不孝顺你,我打断她的腿。”

    李春容讪讪一笑,不好再说。

    赵云惜桌上还有茶水、点心,一看就是主位的待遇。

    她和白圭穿得衣裳也招摇,在农村地界,能见回锦绣不容易。

    刘氏细细打量着,半晌才在心里嘀咕,她觉得自家俩孩子,来林宅读了一个月的书,被诗书浸润,浑身透着不一样的气质。

    她说不上来,就是觉得跟主位上的贵人一样。

    赵云惜心想,别叭叭了,快让我们听戏。古代没有电视机,但是有近距离看戏,也很有意思。

    儿时只觉得戏曲吵闹嘈杂不堪,对庙会上的江米团、雪糕感兴趣些,如今竟也生出期待。

    “天波府走出来了俺嘞娘啊,手扯手交给我父七员战将啊~”

    她唇角勾着惬意的微笑。

    白圭挨着她坐,乖乖地看着高台上来回的伶人。

    片刻后,她就笑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大郎替主把命丧,我嘞二哥替你一命亡……”

    “三哥马踏如泥烂……”

    赵云惜也忍不住,眼泪刷地就下来了,她以前看过杨家将的电视剧,却没听过相关戏曲。

    隐隐听见抽泣声,她眨眨眼,收回眼泪,一转头就对上双眼红成兔子一样的白圭。

    “娘,若白圭有幸为百姓效命,便是死也甘愿。”

    赵云惜不知一语成谶,有些话不可说出口,她心里酸涩难言,搂着白圭,低声道:“不会有那一天。”

    “天波府里他先见见俺嘞娘,俺嘞娘一见我父就把儿来要啊……”

    周围抽泣声逐渐增多,显然都绷不住了。

    白圭呢喃:“七子出征六子归,原来是第六子归。”

    还有七郎万箭穿心。

    “娘,我喜欢杨家将满门忠烈。”白圭长睫都被泪意打湿。

    赵云惜用鼻腔嗯了一声,现场看真的劲儿太大了,那些演员一个个地倒下,冲击力不比寻常。

    就连赵屠户也哭的眼泪汪汪。

    高台上的老太太目不转睛地盯着戏,也是眼眶红红,拿着锦帕擦眼泪。

    赵云惜听着那不疾不徐的唱腔,平稳中带着哭音的悲痛,让人更加身临其境。

    白圭凝视着戏台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等一场戏结束,已经晌午了,林子坳来喊她,还客气地跟赵屠户几人见礼,端的风度翩翩少年郎。

    赵云惜和白圭跟着他走了。

    几人还留下听戏。

    主家和客人要回去吃席,戏台上唱的就不是正经的大戏,为暖场就请了人说书。

    一时间台下的人,都舍不得走了。

    白圭被林子垣牵走了,他们要去男客那片,而赵云惜跟着林念念往女客去。

    两边隔着水榭,隐隐能看清楚,却离得远远的,以天然的绿植、流水隔开。

    赵云惜跟着林念念坐上了主桌,老太太、师娘几人都在。

    林妙妙挨着一个貌美的女子,软语轻声地撒娇,一瞧就知道关系不一般。

    赵云惜大大方方地和众人见礼,跟着学了些时日的琴棋书画和规矩,她比先前好多了。

    老太太叫她上前来,拍拍她的手,笑眯眯道:“好孩子,别拘谨,我听说今日的前菜里头还有你教的鸡蛋糕和炸鸡,可见你是个心灵手巧的,又会读书又会生活,不像我这孙媳,一味地钻研诗书,却忘了人活着就是三餐四季,好好吃饭。”

    赵云惜抿着唇笑,软声道:“老太太夸赞,云娘心里高兴,您心善,才看什么都好。云娘也打心底里觉得,人活着就是要看太阳从东方升起,看着夕阳晚霞,被春天的风拂面,为冬天的雪伸手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寒暄过,才各自落座,过了一会儿,饭菜呈上来,果然有鸡蛋糕和炸鸡,大家原先就听孩子说好吃,头一回吃到,也颇有些念念不忘。

    “这方子好,这红糖鸡蛋糕吃起来松软香甜。”林子坳他娘亲一直听着几个孩子说什么云娘、云姐姐、白圭的,虽然没有见过面,但心里早已熟识,自然有几分亲切。

    几人闲闲地聊着天,老太太精神不济,没一会儿就犯困要回去睡觉。

    这一桌也就散了。

    赵云惜回竹院等了片刻,白圭就被送回来,同行的还有张文明。

    “娘,那个戏讲的是什么呀?”他满脸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赵云惜想起来就鼻尖泛酸想掉眼泪,看向张文明,示意他来讲。

    他讲得很是详细,从宋朝历史到杨家将的人员,娓娓道来,让她也听得入迷。

    “睡吧,醒了还有戏要看。”赵云惜拍拍又红了眼眶的小白圭,发现他看似老成持重,其实内心火热火热。

    原来小孩也有复杂性。

    她不好意思用焖烧来形容她家小朋友,但确实有一点。

    “嗯,娘亲抱抱。”白圭软糯道。

    张文明坐在床沿上,眉眼带着微笑,轻声道:“等会儿我就回了,你可有什么话要叮嘱?”

    赵云惜想了半天,也觉得和他无话可说,她抬眸觑了他一眼,笑了笑,不曾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她斜倚在床柱上,姿态闲适,怀中的白圭闭着眼睛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娘俩的相貌都出挑,乌发雪肤,唇红齿白。

    近来读书多了,又学了规矩、琴棋书画,气质便偏向于内敛柔和。

    迎着初夏的阳光,愈加清艳逼人。

    这浅色的锦绣在身,亦无违和,无端地让他想起“淡妆浓抹总相宜”。

    赵云惜见他不走,清凌凌的眼神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张文明从怀里掏出一根白玉兰的银簪,轻轻放在几案上,沉默地出去了。

    他以前总有几分少年郎的意气风发,刚发现娘子不要他了,气愤羞恼居多,甚至还觉得,你不过一个无知妇人,怎能轻看于我。

    如今——

    白圭读书,如鱼游水,自在畅快。

    而那个总是在他背后模糊成一团的妻子,不再掩饰自己的光芒,赚得银钱无数,重新入学读书,像是璞玉被打磨掉碎屑,又像是珍珠被擦拭掉了尘土。

    他再无一日清晰地察觉,他是那打磨掉的碎屑,是那被擦拭掉的尘土。

    张文明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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