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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-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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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是气话,”谢松亭笑了,“我怎么会不高兴他来,我只是觉得我……没法给他提供什么。像现在也是,如果不是只有我知道他有耳朵和尾巴,他不会待在这里。他一开始说他缺钱,但联系上他妈妈之后他怎么可能还缺钱?我现在就像在和他玩游戏,最简单的过家家,但没一个人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毕京歌有些讶异。

    谢松亭最近的状态好得近乎异常,上次来时怎么说都说不通的话题,这次竟然就这么承认了是气话,还平和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他都来找你了,为什么你还觉得他不会待在你身边?”

    谢松亭静了静,这次的回答隔了很久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……贪婪。”

    “贪婪?你觉得你哪里贪婪?”

    “比如之前十年,明明我也没去找他,明明我也只是偏居一隅,但我心里其实希望他先来找我,”谢松亭神色冷静得像要把自己剖开,看到每一条血管的流向、穿插、接合,“现在他真来找我了,我只会越来越贪婪,我不会只满足于这些。”

    他一锤定音:“我在对他上瘾。”

    这口子一旦开了,只会被谢松亭越撕越大。

    席必思现在仍游刃有余,但以后呢。

    都是人,都有精力不足以处理他们关系的时候。

    谢松亭不明白席必思的自信从何而来。

    偏偏席必思还步伐缓慢,不急不躁,慢慢磨合两人的关系,一点旧日的侵略性都没有。

    和高中时相比,席必思越发成熟了。

    那天浴室里,谢松亭实际上在想……

    要是发生关系了,知道他其实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,是不是他就会走了?不都说人对人有个祛魅的过程吗?

    但席必思偏不。

    谢松亭着急了。

    他急迫地想和他更亲密的诡计被看破,那席必思想要什么呢?

    他要的一定比纯粹的肉体关系更多。

    他要的东西让谢松亭害怕。

    谢松亭怕自己给不起。

    他这十年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哪怕一点亲密关系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根茎萎缩成了什么样。

    他不敢拨开根须向下看。

    他怕自己久未汲水,关于爱的部分就这么死了。

    谢松亭斜看向天花板,说:“我后悔答应他妈妈不轻生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妈妈?这是你们什么时候做出的约定?”

    谢松亭复又静默。

    席悦时隔十年,打来的第一通电话里,说谢松亭见过她。

    又说,在一个桥上。

    她没提自己帮谢松亭脸上缝针那件事,反而先说了桥,说明这架桥上发生的事,比缝针更令人印象深刻,更容易让人忆起。

    但她不多说,只提了个地名,则说明往事痛苦,不愿多提。

    谢松亭又把自己蜷起来,抱着头缩着腿闭着眼,说。

    “我跳河未遂那天。”

    高三下学期开学,一模迎面而来。

    成绩下来的那个周末,谢松亭在寝室了写完自己的错题,对着一道物理题发呆。

    席必思要回家了。

    每个周末,他定时回家。

    临走前他问:“谢松亭,你这次回去是不是又要挨打?”

    谢松亭对着自己的桌子说:“啊……嗯。习惯了,没事,又不会把我打死。”

    “那别割手,被我发现还舔你,回来了我给你抹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心不在焉,怎么了,有心事?”

    “说不好,”谢松亭握着签字笔不断转动,“就是一种感觉,感觉我这周不该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回去,你住宿舍呗,”席必思说,“正好新买了点儿零食塞你柜子里了,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?”谢松亭这才反应过来,“什么时候塞的?喂,你别跑!”

    另一个人已经拖着行李箱跑远了。

    ……真是。

    谢松亭放下笔,从座位上起来,去衣柜里翻找。

    他本就没几件衣服,零食塞进来,才有种满当当的感觉。

    吃的喝的,零食饮料,还有一罐黄桃罐头。

    甚至还有牛奶,贴着便条,写着新鲜的,明天就过期了,快点喝,剩下了饶不了你。

    谢松亭把牛奶拆开喝了,剩下的挨个看看生产日期,又放回柜子里。

    他从宿舍离开,关门上锁,回到家。

    谢松亭:“事实证明我的感觉都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毕京歌:“后面发生了什么吗?”

    谢松亭:“说起来很滑稽……”

    毕京歌:“嗯?”

    谢松亭:“我是说,我爸死得很滑稽。”

    那天当然一如既往地被打。

    谢松亭当时正在厨房帮忙处理剩下的菜,把李云岚出摊用的菜和自己家做饭的菜分开,洗掉绿萝卜上的泥。

    这些事他做得多了,得心应手,所以分神关注到厨房门口,谢广昌提着藤条进来。

    谢松亭:“你能不能出去打,这都是我妈的菜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就被甩了两下,冬天穿得厚,一般谢广昌还会让他脱了衣服再打,但今天二话不说,就往他手上招呼。

    手不行,他还要写作业。

    谢松亭向厨房里躲闪,被男人抓住衣领向外拖。

    他洗干净的两个脆生生的萝卜顺着台面向下滚,掉到地上,又被被人拖着的谢松亭一路带到了客厅。

    客厅地方大,好施展。

    谢松亭抱头蜷身,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。

    谢松亭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怎么了,竟然想着反抗——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反抗过,虽然在学校里他能和人呛声,但在家里,这是他爸,他从来没反抗过他,他都不知道怎么怼他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抱紧他的腿让他失去平衡。

    谢广昌连连退后,踢在他腰侧,猛踹数脚,嘴里仍在骂。

    谢松亭已不记得当时他骂的什么。

    打完告一段落,谢广昌鼻孔里重重出气,说狗娘养的,后退两步,远离了他。

    谢松亭的反抗还是奏效了,以往谢广昌还会再补几脚,今天却退开了。

    ——踩到了谢松亭洗的萝卜上。

    他踩到了萝卜,按理说该抬脚向前扑,免得摔到后脑,但是那只脚跛着,神经部分坏死,反而用了个相反的力。

    谢广昌重重向后倒,磕在那张自己做的、做工粗糙、边角异常锋利的铁电视柜上。

    谢松亭听见一节奇异的短音,抱着脑袋发着抖,从地上抬头。

    不同于他活了十八年听到过的所有撞倒声响。

    可能撞破了谢广昌后脑勺一根、也可能是好几根动脉,谢松亭第一次见流得那么快那么急的血。

    动脉血鲜红干净,上好的流体像一张浓郁的血色地毯,迅速铺满地面。

    血,好多血……

    怎么这么多血……

    人身体里怎么有那么多血?

    谢松亭呆呆地看着面色迅速发白、鲜血直流的谢广昌,几分钟内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谢广昌头发稀疏,谢松亭几乎从发间看到他烂了个大洞的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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