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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死对头穿成我的猫》30-40(第4/23页)
,到骨节时眷恋地蹭动两下,摸到指根,停下。
谢松亭以为这就结束了,动了动,想抽手,被人拿掌背压紧,不让动。
他扭头去看席必思的表情。
太暗了,什么也看不清。
司机还在听广播,谢松亭压低声音:“拿开。席必思。”
“不。”
车流慢慢前进,席必思的手也动了。
他用自己的手填进谢松亭的指缝,和他手扣手,指骨按住谢松亭的手背,小孩儿似的按了两下,把谢松亭抓紧。
谢松亭没有回握。
他没有反应似的被他抓住手,伸直五指表达自己的抗拒,看着车逐渐开出城区,开到红河水区,开到小区门口。
直到下车,席必思松开了他。
谢松亭在方沐的便利店买了一包方竹,出了门口,拿出一根咬在嘴里,没有抽。
席必思站在他左手边。
他问:“第一个问题,高考让我没?”
“没有,”席必思看着他叼着的烟,眼神似乎想抢下来,但强行按捺住了,“我骗你你肯定知道,而且我不会在一个地方犯第二次错。”
“第二个问题。”
谢松亭停顿了很久。
席必思耐心地等。
谢松亭左手向后,似乎想挠一下脖子。
他扫过便利店收银台里时不时向这边瞟来、想吃瓜的方沐,在方沐又一次看过来时左臂伸长,抓住席必思的帽子,猛地一拽。
方沐一呆,以为谢松亭在吓自己,连忙收回视线。
谢松亭放下手,进店借火。
“你非抽不可吗?”席必思被拽下帽子,也不装了,在台阶上蹲下,说,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他头上没有耳朵。
或者说,他根本没有什么需要躲着人的需求。
因这耳朵收放自如。
谢松亭只抽一口,两指夹着烟任烟继续燃,说:“从今天开始再有一句谎话,我杀了你。”
方沐恨不得自己装个助听器,说不定就能听懂这两人在吵什么了。
谢松亭已经下了台阶,走出几步,回头。
“跟上。”
他似乎有些恼怒,最终都归于面无表情。
席必思笑得很混不吝,跟上他,说:“你还是这样我比较熟悉,今天和毕老师到底说什么了?突然想起戳穿我?”
谢松亭并不回答他,边走边抽。
他实在太适合抽烟了。
烟夹在他手里甚至都不像烟,像他飘忽不定的武器,或者说面具也可以,因他冷漠精致的眉眼全部可以潜藏在烟雾后,慢慢隐没。
走到门口,示意席必思开门,他说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没有幻觉?”
席必思打开门放下钥匙,说:“什么?”
谢松亭的语气像是要把他嚼碎了:“每个人,除了未成年和特别疲惫的工作者,我能看到每个人的幻觉,但你身上没有。你不工作,你也不是未成年,你身上什么都没有。”
像毕京歌给他的幻觉,那些奇妙的植物和她的羽毛、翅膀。
像李云岚给他的幻觉,那双时刻从她心脏里奔涌出来的,攥紧他的,脏污的手。
像自己的幻觉,那些狰狞的、混乱的怪物。
但席必思身上什么都没有。
谢松亭一开始以为,自己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。
是不是席必思就是个完美的幻觉?
是不是其实现实里他正喃喃自语,不伦不类,表现得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?
是不是为了创造出这个幻觉,他花了十年,现在终于给自己编织出一个完整的、自适应的世界?
他幻想有这么个席必思来他身边,于是他真的来了,真的有个席必思不顾一切就陪在自己身边,真的什么都不在意,不在意自己是否被伤害,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接受,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……
来爱他。
谢松亭盯着他羽绒服顶端的拉链,说:“所以我一开始一直以为,你是我的幻觉。不过没关系,之前我也有个你的幻觉,我习惯得很快。”
席必思没有开灯,闭口不言。
“但是幻觉不会谎话连篇,幻觉不会遮遮掩掩,幻觉不会像你这么完善,我很快把你排除了。
“你说你喜欢我,但你怎么做的,就靠骗我?
“这耳朵如果不是我发现,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?你不会觉得我会和一个遮遮掩掩的人谈恋爱吧?你之前说时间没到,那什么时候时间才到?
“还有,那只蚕,和你有关系,对吧?”
谢松亭抽完了这根方竹,把烟按在玄关。
火星一闪,慢慢被碾灭。
“第三个问题,你高考结束之后去干什么了?为什么还记得我的电话?
“说话。不说话就滚出去。你的耳朵尾巴根本不是问题,在这住也全是借口。”
席必思突然低咳一声。
谢松亭觉得奇怪,伸手去摸,带着尼古丁味道的手碰到他的脸。
但却是湿的。
是席必思的……
眼泪。
谢松亭脑子里轰隆炸开一朵蘑菇云,连怎么抽回手这个动作都记不起了。
席必思抓住他的手腕,说。
“应该就在今晚,明天再骂我吧。谢松亭,蚕马上就好了。”
他的眼泪和自己的并无不同,说话时因为肌肉变动,流进谢松亭的手掌里。
谢松亭本来想说你委屈什么,你骗我这么久,我还没哭呢,你倒先哭了?
但席必思真哭了,谢松亭又说不出话。
他向前回想,反思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重了。
谢松亭拧眉,想安慰他,半晌说。
“哭什么,我总不能跟你谈着还被你骗吧,好歹得在恋爱前把这些清算干净再谈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什么什么?”谢松亭拧眉。
席必思僵住了。
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,不再流眼泪,握着谢松亭的手抓紧了,因惊喜而情难自禁,抓得他有些痛。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什么?”
“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……”
“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交往了?哪来的分手?注意措辞。”
谢松亭好笑地捏他的脸,顺带把他的眼泪蹭掉。
席必思这才敢靠近,像他是缅因时凑到谢松亭枕边赖着他睡觉那样,凑近他的脸。
谢松亭被他贴住半边脸,眯起眼避开他乱蹭的短发。
“我错了,别生我气。”
席必思侧头吻他的头发。
“道歉就免了,”谢松亭说,“解释解释梦里那个蚕到底是干什么的,再解释解释你的耳朵和尾巴。”
“在这之前还有件事。”席必思贴着他的耳朵。
“什么?”
“你刚才说你已经有一个我的幻觉了?”
谢松亭呆了呆。
我草。
说漏嘴了。
他该怎么解释?
这、这本质上就是席必思的一个替身……这、这、他……我、你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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