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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长指间泻出,清丽婉转。先时柔和轻缓,欲语还休,复又高昂热切,浓烈奔放,曲折回环间,好似凤鸣清霄,那其中幽徊的心绪,款款而动人。

    一曲终了,余音绕梁,那抚琴的青年缓缓抬起头来,眸光离合,神采烨然。好似霜雪浸入了采采春水,那灼灼间含着些许笑,却又与往日别有几分不同。

    宁离曲子不怎么记得,人倒是看得痴了。

    啊,美色误人!

    他轻轻咳了一声,收回目光,好像对窗上的雕花起了兴趣,没做那直直盯着人看的事儿。可心里猫抓虫爬一般,有些按捺不得。

    “是什么曲子?”他禁不住问道。

    “西汉时的,失传了许久,后来《玉台新咏》里又见到收录。”裴昭答他。

    可是他再要问是什么,青年却含笑不语了。

    第74章 梨汁 鱼目岂可混珠?

    74.1.

    ——真不能说?

    ——真不能说。

    两人眉眼间一段官司,一个切切追问,一个笑而不答,好似就只是想请他听这一首曲子。至于弹的什么曲子,又是为何而弹奏,彷佛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“乘兴而弹,尽兴而归。我既然已弹给宁宁听了,心中便已满足了。”裴昭目光悠然,端的是风神潇洒做派,真似那山间林壑隐于尘世的琴师。

    宁离:“……”

    可是他没有尽兴呐!哪有这般,只管着自己,却把别人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。

    行之说的个什么?西汉时的曲子,《玉台新咏》里也记载着?可恶,又不是不知道,他从来都不读书。这教他猜,他脑袋大得很呢!

    宁离“哼”了一声:“你想让我猜是不是?我偏不猜。”

    当他不知道么,还刻意给他留下两条线索,不就是指望着他去问上一问?他才不呢!

    偏不遂了行之的意。

    裴昭凝望着他,微微笑道:“我自与你弹曲子,也没想要你去猜。”

    宁离才不信呢!

    自顾自的拈了一片蜜瓜吃,又喝了刚呈上来的梨汁,宁离道:“我要回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裴昭知道他指的是宁王在山 间的别院。

    也是,自从年前被拘着进了净居寺开始,宁离便再没回去过,哪怕是除夕那夜,也是近乡情怯悄悄地远了,一墙之隔,未曾露面。此时说要回去,也是应有之理。

    裴昭颔首:“去罢,你许久不回,只怕家中仆从也担心得很。”

    宁离心道有什么好担心的?这建邺城又没有谁能为难得了他,何况他昨日也请人传消息,告知家中自己安好无恙了。如今是还有东西要取,不得不回去一趟罢了。

    就听裴昭说:“宁宁晚上可还回来?也好提前吩咐膳房,做些你喜欢的菜色。”

    宁离抬头看他,这听着,似乎是默认他今晚还要回宫的意思?

    虽然他是这么打算着的嘛,但是他不许裴昭这么说。

    宁离道:“回也可,不回也可。”他也要促狭,他也要把皮球踢回去,才不正面回答裴昭。

    倏尔,裴昭甚是惆怅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宁离:“……”好端端的叹气作甚!叹的这么愁肠百结作甚!好似他做了什么很教人伤心的事情,他又不是一去不回了!

    宁离决定给裴昭一个台阶下:“那你想么?”若裴昭说想,那他此刻应允赶回来,也不是不成。

    裴昭道:“若是我想,便能够作数么?”

    宁离:“……”还要把皮球踢给他。

    宁离哼声,跳下了软榻:“你老促狭我,我不与你说了!”。

    殿外张鹤邻候着,先时听着两人说笑,后来安静些许,忽然便传来琴音,淙淙溶溶,珠落玉盘。

    这曲子……

    他从前在大时后手下当差时,也曾粗粗疏疏学过一些。刚开始只觉得有几分耳熟,陡然将那曲调辨出来,顿时心中一惊一跳,旋即,又是一定,喜上眉梢。

    天可怜见,陛下给世子弹这首琴曲,当是想通了罢?

    只是不知世子心中,又是如何想的呢?

    那琴声悠悠,牵得人心也荡荡,渐渐杳然。后来听得响动,见两人联袂出来,张鹤邻忍不住悄悄打量。当先的世子神思彷佛有些不属,有些气性着,教他心下又犯了嘀咕。

    世子这样,是允,还是不允了呢?

    可是另一侧,陛下笑意不减,神情明快,分明是心里舒畅得很呐!

    张鹤邻顿时心中大定。

    他亲自送了宁离出来,正对上宁离有些疑惑眼神,笑道:“宁郎君怎的这样看奴婢,可是有什么不妥?”

    宁离看他那笑意都快飞到眉毛上了,嘴巴都笑得合不拢,他好奇的很:“张管家,是有什么喜事,这么高兴?”

    宫中或许有好事将近,这算不算得一桩喜事?

    只是这话,陛下都还不曾挑明,抚琴以示心意,他一个做奴婢的,又哪里敢说呢?

    张鹤邻笑眯眯道:“算不得算不得,只是听着陛下弹琴,心中感慨罢了。”

    宁离不妨这里还能打听打听,连忙道:“什么,那曲子原来还有讲究的么,快说来与我听听?”

    张鹤邻微愣:“您不知这曲子?”

    宁离:“……”

    宁离顿时垮了脸,他不读书的事情也不必人尽皆知的罢!

    见着小郎君面色乍变,张鹤邻暗骂自己失言。他也是不曾想到,宁离从前竟没学过这琴曲。但是应变也快得很,他道:“宁郎君不知晓,陛下已经许久不曾弹琴了。”

    “先皇后师承名家,为萧夫人关门弟子,陛下自幼得皇后娘娘教导,在古琴一道上,也颇有造诣。只是后来皇后娘娘去了,陛下也被上皇打发去了幽州。那时节不好,过得艰难,陛下也甚少抚琴了。”

    张鹤邻叹道:“世人皆称,魏王琴艺惊人,一曲可引来百鸟相迎,又有谁知道,那把‘月露知音’其实是陛下的呢?”

    宁离一句一句听进耳朵,可是他分明听懂了句子意思却没有明白,心里不知怎的有点发涩:“……魏王的琴是他的?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么,您说说,夺人所爱,这是什么理儿?”张鹤邻叹道,“那把琴是当年元熙帝赐给陛下的,后来却被上皇夺去,赐给了齐王……是奴婢忘了,上皇夺走后赐给了罪人裴旻,又被魏王讨了去。”

    宁离伫立在玉阶上:“裴旻不会弹琴罢?”

    张鹤邻道:“君子六艺,皇室子弟,哪个不是精心学习了呢?会自然是会的,只是当年赐琴时,他与陛下同在,元熙帝赐给了陛下,什么也没有给他罢了。”

    那未尝不是教齐王摆正心思,是警示,亦是告诫,谁知元熙帝一朝宾天,上皇即位,不仅将“齐王”之封赐给裴旻,甚至将那把琴也夺了去。

    宁离沉默些许:“他在幽州的时候,过得很难罢?”

    张鹤邻“哎哟”一声:“难不难的,都过去啦,也是奴婢糊涂,今天听陛下重拾兴致,和您说了这些……其实也只是些旧事罢了,陈麻烂谷子哩。”

    当真过去了么?

    ……只怕未必罢?!

    宁离面前不禁浮现裴昭清峻而温雅的面容,已经病成了这般,却连去白帝城治病也去不得。

    生父不慈,兄弟不悌,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想要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,贪婪狰狞的,想要敲他的骨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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