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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蕴他仙骨》60-70(第14/16页)
绝非既定的时空,若是翩翩因此失却转生的机会,方连……”
阿悟不明所以,打断道:“吾几时曾应诺她,所谓的古昔,便是宋琅所在之地?”——
作者有话说:姗姗来迟——
开学一个月忙到飞起,家长会春游接踵而至[裂开]
第69章 故人
人潮如涌,除却施春生,另有一道视线落在祝好身上,她微微侧目,宋携青面上平静,眼里映着在煌煌灯烛下的她,祝好再一转眼,施春生正徐徐朝她行来,祝好以眼风一扫宋携青,在短暂的思索后,她正想开口,宋携青忽而往她的前额一弹,“我去给你买些京都时兴的零嘴。”
他的力道很轻,祝好不觉着疼,反倒觉着痒,宋携青却兀自在她的额间抚之又抚,他意有所指地道:“不得太久。”
今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日子,莫说京都,只消在大成境内,不论哪州哪县俱是大锣大鼓,街头巷尾无不是欢歌笑语。
二人自知觅不得清静之地,只随意在一处铺面坐下,祝好的朝向恰好可见扎满人丛的大榕树,她听得不真切,只偶尔听得零星几字,独独“宋琅”二字总是一毫不错地撞入她的耳内。
施春生唤店小二上了些茶点,祝好倒也不客气,只是一面咬下茶酥时,视线始终落在不远处的榕树上,唇畔是连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,施春生循着她的注目瞧了眼,也笑了。
他在都城落脚一载,对此地的民情土俗,乃至街头市尾的说书人、优伶也略有了解。
榕树下的说书人逢年过节便会在此布张讲书,多是出自前朝及其开国初年的一些名公巨人,其间备受追捧的莫过于开国皇帝还真以及前朝帝师宋琅的轶事遗闻,国都与淮城不同,对于宋琅,不再只是一味的谩骂,而是敬慕。
傍观者审,当局者迷,施春生自嘲一笑,果如其言,可他仍有疑云未解,只待步步深入,拨云见日。
“翩翩。”施春生打破寂静,小娘子回眸,她的眉梢眼角扬扬欣喜,他木头木脑问了句:“他待你,好吗?”
显然此问无须她的回应已有了分晓。
是以,虽是他所问,施春生却不忍闻,只顾再添一问掩饰心内的忐忑,“何时想起来的?近来身子可好?我听闻陆小公子的医属已被遣返,想来……翩翩的顽疾已愈?”
祝好回以一笑,并不答前问,只捡着眼下的答道:“是,好了,得亏陆小公子的医属,至于记忆……在你离开淮城后不久,便想起来了。”
虽是仰赖宋携青而重拾的康健体魄,只是对于不知情的亲友,她只可如此作答。
他有太多的话想同她说,只因走上仕途与她晤见的机会一再减少,更何况她已有夫君?他此去一载,也念了她整整一载,施春生厌弃自己的无用,而今如愿面见,还是那个记着彼此所有旧忆的她,施春生却似被人缠住口舌,再难如常地吐出一字。
祝好估摸着时辰,亦知二人的晤见不可多得,她在心底一默,笑问:“我于科举不大了解,不过……施举人当要参与月末的会试?”
施春生笑貌颇淡,“是。”
祝好举杯,“会试罢,当称一声贡士。”
他把盏的手一顿,举目望着笑深的她,“翩翩,莫要取笑我,若是未中……”
祝好倾杯与他一碰,清茶荡出涟漪,撞响脆亮的一声,“如若是你,准定行。”
“借你吉言。”他的心壑有暖流窜游,施春生话锋一转:“祖父
他的身子骨可还硬朗?”
祝好点头如捣蒜,“我闲时也会探望他老人家,远比你我所想得要好呢,且日日不落晨练,张口闭口不忘念叨你,却又不去一封书信,说是耽误你披卷,诶……真是,拆一封家书能舍去多少时辰?”
座前的姑娘喋喋不休、眉飞色舞,施春生宛如真能从她的三言二语里窥见精神矍铄偏生犟劲的施毓。
他道不清此时的心境,只觉眼鼻酸胀,此话一落,二人再度陷入沉静,临街行人来来往往,却无人驻留,于二人而言只是过客,他于她而言想来亦是。
为何自儿时的无所不谈,到如今的无话可谈?
默默无言,他只在祝好觑向榕树时,方才偷偷刻记她。
蓦地,祝好没由来的侧目,他不意扑入她的一双笑眼,施春生忽而忆起,儿时座前的姑娘是极其爱笑的性子,后因兄长罹患隐疾受尽牵累,几无笑貌,直至殉葬案一了,才重拾笑靥。
祝好自里袖摸出鲁班锁,正是施春生上年在她生辰时所赠,祝好将其置于几上,她利索地拨转锁块,不过三两下,鲁班锁登时如山倾倒,散乱的锁块当间滚出一颗小指大小的珍珠,祝好捻在指间,另手却将鲁班锁四散的木块往他跟前一推,“珠子我收下,鲁班锁还与你,虽意在偿还儿时的我,可是春生,其实儿时的我并不喜劳心费脑的玩件,亦不喜读书。”
分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闲言淡语,他的心旌却在无风之境兀自飞扬,他妄图抓住些什么,每每却只轻风穿指而过,徒乱人意。
他追想儿时总是奔往自家书肆寻他咿呀诵书、缠着他拆解鲁班锁的小姑娘,末了,恍然惊觉脑际的一切连同扬起的心旌亦如几上的鲁班锁一触即溃。
四境归静,施春生竭力维系面上的微笑,轻声:“翩翩,我明白了。”
她身后的人潮一贯是模糊的,眼下却有一道身影逆着行去匆匆的人流而来,施春生细品方才那人在望向自己,转而对妻子低语时的模样,又是无名的一声干笑,估摸着时辰也的确差不多了,无怪他这般犯急。
施春生深望祝好一眼,不知下回与她再见,是何时节。
……
祝好拽着宋携青左右翻看,“你不是给我买零嘴去了么?怎的两手空空的回来?”
他与她五指相扣,引着祝好往施春生离去的方位背道而行,“我想着,牵着你一道逛,一路吃,才有意思,怎么?你同他闲话许久,只在里头干坐?施春生不曾上些茶点?平白教你饿着?”
祝好失笑,“很久么?”
宋携青顿足,“很久。”
眼见她一脸好笑的模样,显然不知他大半个时辰是如何过来的,熬心熬肺,忍着不以术法私探她。
“煎豆腐——外酥里嫩的油煎豆腐啦——”
一道脆亮的呼声在二人耳畔炸响,比起身后含糊不清的嘈杂,更要清晰穿耳,紧随而来的是油煎豆腐的喷香。
祝好回头,见是一家半大的铺面,沿街列着长队,有些歪斜的匾额草写“姜氏佳腐”四个大字,台前一位姑娘正忙活儿,甫一抬头便是一张如玉温润可人的俏容,正是方才在观典楼中为她解疑的小娘子。
连同宋携青的眼亦在她身上一顿。
一路上宋携青显得有些沉闷,虽说对她的闲言赘语总有回应,不错漏她的一举一动,时不时为她整理耳鬓的碎发,每逢人丛凑集之地必为她提裙,可祝好直觉他不大对劲。
于是,祝好不走了,顿在一处闾巷,子时已过,帝辇之下热闹未绝,巷道小街却不见有人行经。
宋携青低头看她,“翩翩?”
祝好霍然仰首,不防撞上他的下颌,一人捂着额头,一人捂着下巴,俱是将眉一皱。
“姜家的豆腐不单味美,豆腐西施姜来小娘子更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。”
宋携青一时哑言,他好笑地将人往怀里一揽,“欸?翩翩,倒是头回见你吃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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