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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有个妇人抱着个屁点大的娃子跪在府门,说……说是于将军的遗孀,听闻此人是从城西一路三跪九叩到得宋府!她非要少君给个交代不可!眼下都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!”

    宋府之外,久已人如潮涌,放眼望去,不见首尾。

    宋携青行至府门时,余光瞥见祝好已立在阶前,不远处还杵着个青衫书生,正是李弥彰。

    他收回视线,径直跨过门槛,将视线落在众人自发让出的一方空地上。

    只见空场上跪着个年三十左右的妇人,背上用粗布绑着个稚子,虽是暮春时节,都城的日头却已十分毒辣,将母子二人的唇晒得皲裂渗血。

    “忠将蒙冤,佞臣欺天!”妇人仰天高喊,声嘶力竭。

    妇人额上的新血旧血相交错,半干不干的黑红血渍顺着鼻梁而下,两手因长久摩擦地面而破皮见肉,形容甚是骇人。

    她一见府内簇拥着一人行出,便知当间儿器宇不凡的郎君身份了。

    妇人猛地扑上前去,死死攥住宋携青的下摆,“于家世代忠君,你怎敢杀我夫君!你怎么敢!国有似尔乱臣贼子,岂非亡瀛国祚!?”

    四下私语渐起,如蚊蝇嗡鸣,众人伸长脖颈,生恐错过这场好戏。

    忽闻天际一声闷雷炸响,方才还艳阳高悬的天穹,转瞬乌云压顶,黑云翻墨,白昼如夜,竟不见一丝一缕的天光。

    “我要面圣!我要觐见陛下!我要在御前状告你这个祸国奸臣!”

    “夫人所求,本官心知肚明。”宋携青冷言:“本官不妨告诉夫人,夫人之求,不可得。”

    二人言如哑谜,教众人不明其中的机锋,忽然间,电闪雷鸣,豆大的急雨倾盆而下,围观之人或散或躲,钻入街边茶棚下避雨的百姓仍不忘探头张望。

    妇人纹丝不动,任凭急雨打湿麻衣与背上的稚子,妇人恍若不闻稚子啼哭,只一个劲地咒骂宋携青,歌功颂德帝王。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,不明就里。

    宋携青立在门檐之外,浑身俱已透湿,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,坠在眼睫上,他甫一眨眼,一柄足以容下二人的花伞在他头顶撑开,将漫天风雨、压境乌云隔绝在外。

    一侧目,果然是她。

    祝好执伞而立,素衣如雪,在这混沌的天地间,宛如一株迎风雨摇曳的玉兰。

    而她手中竟还执着一伞,在她正欲向那妇人行去时,宋携青握住她的腕,将人带至身后。

    他接过她手里的伞,张开,走近妇人跪立之处,伞面微倾。

    背上的稚子得了遮蔽,渐渐止住抽噎,妇人枯瘦磨血的手直指宋携青,嘶声力喝:“好个道貌岸然的奸贼!如今倒来假作慈悲了?!”

    说罢,妇人连滚带爬地挣出伞下,雨水混着血水在她额前滑落,她一步一叩首,朝着皇城的方向艰难挪去。

    宋携青抬手扶额,拳抵眉心,淡道:“此妇当街辱骂朝廷命官,暂且收押府邸,候审发落。”

    立时,响玉领着几个府卫上前,将妇人连同背上的稚子拖入宋府。

    李弥彰若有所思地觑向宋携青,他官拜帝师,虽只一身虚名,却不至于拎不清将此妇收入府中,意味着什么罢?

    雨幕如织,将众人的身影晕染得模糊,唯有此伞在灰蒙的天地间撑开一方清明——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大抵还有3-5w字

    第92章 屈膝

    眼见妇人与稚子生生被宋府的家丁拖入门内,围观之人无不为苦命的母子二人捏了把冷汗。

    府门一闭,将外头窥探的视线尽数隔绝,再无人能窥见半分。

    门闩落下,将长风疾雨锁在府外,妇人面色惨白,稚子

    气息微弱,响玉指挥着一二家丁将母子二人半搀半架着向前。

    宋携青垂眼一扫几近昏厥的母子二人,他静默片刻,终是道:“寻一处清净些的地安置,派几个人守着于夫人,未得我令,于夫人不得踏出宋府半步。”

    响玉爽快应下,要论府中最僻静又能住人的地儿,无疑是偏院了,奈何偏院早已塞满各方别有用心之人送来的莺莺燕燕,自然不宜母子二人留居,响玉暗自计较,看来还得另寻一处屋拾掇一二。

    要他说,少君就不该管这档子破事!这妇人既没眼色又不知进退,若真想闹事,就该让她闹个够!何必揽下这麻烦?

    待响玉护着母子转入廊下,宋携青方才侧首,望向为他默默撑伞的祝好。

    她也淋了不少雨,平日里迎风轻扬的发丝眼下湿漉漉地黏在颊畔,春衫浸透,勾勒出女子单薄的身形,她清亮的眸子因风雨吹打微微泛红,衬得可怜见。

    他的余光掠过早立在廊下避雨的李弥彰,宋携青神色未变,只收起视线落回祝好身上,“洗个热水澡,换身衣裳,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祝好不问缘由,只轻轻一点头,末了,柔声叮嘱了句,“你也记着洗浴,莫着凉。”

    宋携青“嗯”一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静室内,缱绻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暗香,缠绵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他其实极少点香,亦不喜熏香,响玉一听祝好要来,便自顾自地点上了,只道是姑娘家偏爱这些风雅之物。

    宋携青懒得拦,便随响玉去了。

    彼时,祝好已在静室落座多时,她捧着家仆递上的姜茶浅啜,茶汤渐尽时,宋携青才搁下手中的一卷籍册,抬眼望向她。

    祝好见他总算得了闲,提着裙上前,二人皆已洗浴,青丝未束,湿润地垂在肩头,祝好靠得近了,几缕青丝便与他的纠缠在一道。

    女子却不避不退,一双眼直直落在他胸前,问道:“伤如何了?”

    她今日倒是比昨夜知礼,不再直性地扒扯他的衣襟,而是先问了句:“宋携青,让我瞧瞧好不好?”

    此刻的静室唯余二人,室内虽点着香,可她靠得那样近,宋携青早已辨不出旁的香,只可闻眼前女子身上幽幽拂散的清甜。

    她用的是什么皂角?竟如此沁人?……她既在宋府,照说二人的用物应同一,为何独她身上散着此香?还是……她生就有的么?

    宋携青喉结微动,不自然地偏头一避,身子微微后仰。

    “孤男寡女,你……”

    祝好当即喊停,闭着眼也猜得出他要掰扯些什么,她唇角微弯,眼清而亮,“少君方才淋了雨,我不过是想一窥伤处罢,我站得端,行得直,心无杂念,倒是少君字字不离孤男寡女……”

    她忽地倾身,湿润的发尾扫过宋携青的手背,“莫非……少君以为除却探伤,我另有所图么?还是……少君在怕些什么?若少君当真只是顾忌劳什子孤男寡女,少君尽管唤一众家仆前来围观,如此,便不算孤男寡女了。”

    宋携青辩才尽失,眉微蹙,只道:“油嘴滑舌。”

    他却不再多言,而是搭上腰间的革带,缓缓解开,衣衫半褪间,露出曲线分明的臂膀,肌理紧实的胸膛上,一道半掌长的刀伤结着暗红的痂。

    宋携青不愿在此等小事上耽搁太久,他正打算拢衣,不防一抹黏腻的温热覆上伤处。

    女儿家的手心柔软,余有淴浴后的潮意,似一滴滚沸的蜜,顺着伤处渗入肌肤,烫入骨髓。

    他如雷击般一颤,浑身僵住。

    这般隐秘的伤处,平日掩于衣内,她怎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触碰?

    祝好的指腹轻抚过宋携青的伤处,温热且急促的呼吸擦过她的耳垂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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