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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-9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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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能让他高兴。

    傻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
    仇薄灯止住笑,斜靠着车窗的棂木,看着随风飘起的火星。他右手横搭在车窗上,左手懒倦地垂在车厢旁,却不去接递过来的竹签。篝火暖黄橙红,照着他素净的脸颊,嫣然如一层轻扫过的胭脂。

    “签子油腻腻的。”

    他轻快地道。

    竹签上其实没有沾到油脂,但他这么说,师巫洛便翻出一块手帕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自己没手帕?”仇薄灯又好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师巫洛怔愣。

    “愣着做什么?”仇薄灯轻啐,“举近点。”

    师巫洛醒悟过来,坐近车厢,斜横竹签,把肉片递到仇薄灯口边。仇薄灯微微低下头,细细地咬在金黄的肉上,油脂薄薄地沾到他洁白的牙齿上,含过红纸的唇抿合,如瑰霞揉碾。鬓边的鹡宇鸟银钗微微摇晃,流苏斜垂,光影透到师巫洛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柴木燃烧,发出细碎的噼啪声。

    篝火上不断有暗红的火星爆开,被风卷起,卷向暗沉沉的天幕。行荒的人们分散在篝火边,男人们灌着烈酒,妇人们捧着粥腕,孩子们或笑或闹。

    火星明灭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仇薄灯就着师巫洛的手,含了口清泉,漱了漱,放下车帘。

    “我要睡了。”

    师巫洛把酒盏里剩下的清泉浇在木柴堆上,把熊熊燃烧的篝火弄暗一些。他收起酒盏,低头看着手背靠近虎口处的一抹红色。

    刚刚仇薄灯咬走最后一片烤肉时,唇上的纸红擦到了他手背上。

    远处。

    说书人讲完最后一个故事,放下七弦琴。

    行了一天路的走荒人多也填饱了肚子,女人们拉住孩子的手,钻进马车里休息,男人们靠着马车守夜。就算穷到连马车也买不起的流民,也会有木头、麻绳和轮子做个简陋的板车供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睡觉。

    一辆车便是一个小小的家。

    师巫洛指腹轻轻压在手背的那一抹水红上。

    他靠着车厢,守着他的世界。

    车厢里的人不轻不重敲了敲木板。

    师巫洛起身,拨开车帘。

    马车从外面看朴素简单,里面却别有洞天,不仅有矮案,明烛,暖塌铺设锦衾。如果左月生见了铁定会心痛得窒息,明烛燃的是迷毂烛芯,暖塌取的是西洲的烟雨木,锦衾用的是北玄成的寒蚕丝,每一样都是修士们万金难求的天材地宝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这也叫“舟车安身”,那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奢侈的舟车了。

    便是最豪奢的世家,也做不出这么暴殄天物的事。

    烛光不刺眼,把马车内部照得奢靡迷蒙。

    透过充当隔帘的博石珠串,隐约可见绯纹罗裙的“大小姐”坐在暖塌上,对襟盘丝扣的雪裳松散,露出一节伶仃的肩骨。银钗被拔出,随意地扔在厚毯上,云鬓半散,漆黑的长发蜿蜒过素白的肩。

    “解不开。”

    仇薄灯放下手,不再徒劳无功地试图拆繁复的发髻。

    师巫洛无声地笑了一下,掀起帘子,也进到马车里。

    仇薄灯微微低头,任由师巫洛解开被他弄乱的发髻。因为女子的发髻复杂,师巫洛在给他解头发的时候,手指不时会擦过头皮。师巫洛体温向来有些低,手指微凉,接触到头皮时感觉便格外明显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师巫洛散开最后一缕,习惯性地替他将有些散乱的头发梳了梳,一起拨到背后去。

    他的手忽然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因为刚刚仇薄灯的一通折腾,有几缕头发散到肩膀上,缠到了衣裳盘扣上。被他一拨,原本就松松垮垮的上裳就滑了下去,露出大半明净的肌肤。

    “十巫之首呢,真得在火边才能守夜?”

    仇薄灯只拆了发髻,雪裳未解罗裙迤逦,耳边两颗孔雀石在烛火光里轻轻摇晃。他抬起眼,眉梢带笑。

    师巫洛俯身环住他。

    第89章 相爱

    仇薄灯微微仰起头。

    鸦青长发顺着蝶骨坠下, 任由年轻男子的呼吸羽毛般落到自己秀美的脖颈上。耳畔细银链折射烛火的微光,下端深碧的孔雀石, 左右摇曳,与他素白如雪的肌肤相映衬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傻?”

    他轻轻抱怨。

    师巫洛半跪在铺设暖塌上,对襟藕丝盘扣的雪裳彻底松散,寒绢里衣一同斜坠,落在他的手臂上。仇薄灯环住他劲瘦的腰,与他一起跌进烟霞般的锦衾里。

    锦衾被面顿时多出一道道褶皱,褶皱里承载迷蒙火光。

    一只漂亮修长的手陷进烟罗里。

    仇薄灯半起身。

    漆黑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泼墨般落下, 他左肘撑在暖塌上,右手生疏地去解师巫洛的衣服。师巫洛握住他的手,制止他的动作。

    仇薄灯微微一挑眉,挣开他, 将他玄黑的衣裳拨开。

    车厢角落铜盏因烛芯余烬爆出小小的灯花。

    倏忽明暗。

    年轻男人消瘦但并不单薄,肌肉线条流畅, 好比孤崖上的青松,石壁上的独竹,蕴藏着坚韧的力道。伤痕烙印在苍白的皮肉上, 一道又一道, 有的属于尖锐的利器, 有的属于沉重的钝器, 新伤叠旧痕。

    车厢静得能够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。

    师巫洛伸手蒙住仇薄灯的眼睛,不让他看那些伤疤。

    仇薄灯拉下他的手, 一口咬住他的手指, 齿锋重重地磕在指骨上, 又忽然卸了力道。只轻轻地抵住指节,唇上未卸的嫣红重绛膏染上师巫洛的指背。师巫洛任由他咬着, 用另一只手遮住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已经好了。”

    师巫洛低声解释。

    抵住指节的牙齿缓缓松开。

    仇薄灯俯下身,侧着脸庞,靠在他赤/裸的胸膛上,听他比常人更慢更沉的心跳。仿佛这具比常人温度更低的躯体,血管里流淌的不是温暖的血,是寒冷的冰泉,以至于无力负担一颗心脏正常的跳动。

    而就这样,这颗心脏还想把仅有的璀璨换给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是蠢吗?”

    仇薄灯拉开师巫洛的手,抬起头。

    师巫洛不说话。

    他指腹压在仇薄灯的眼尾,轻轻碾磨,像想要染上那里的嫣红,又像想把那一抹飞红擦去。

    仇薄灯把他的手指拉到唇边,面无表情地又咬了一口,然后挣开他禁锢自己的手臂,撑起身,一道一道地触碰那些重重叠叠的新伤旧痕。

    指尖停在左肋处。

    那里的伤疤已经变淡了,但狰狞的形状依稀能判断留下它的武器是什么——要么是一把带血槽的狭刀,要么是一把带侧刃的长戟。不论是什么,它都曾贯穿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男子的胸膛,洞穿过他的心脏。

    “怎么来的?”

    “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谎。”

    仇薄灯低低道。“不骗你。”

    师巫洛银灰色的眼眸静得能印出天光云影,整个世界。与仇薄灯的黑瞳对视许久,师巫洛握住仇薄灯的肩膀,重新将人压进怀里。

    是真的忘了。

    漫长的岁月里,喜欢的那个人被从世上抹去,不留一点痕迹。

    只有在疼与痛里,才能勉强找到他曾经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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