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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死对头穿成我的猫》16-20(第10/13页)
亭迷茫地回想。
他甚至不记得楼下住了人。
要是在高中,他可能会嫉妒一下席必思来这么快就认识了楼下的人,但现在他已经能接受自己不愿意和人交流的现实,因此没有后话。
“觉得好吃以后多给你做点。”
“嗯。”
“昨天晚上买了面米油调料,买了蒸笼酵母和小苏打,今早除了猪五花还买了点牛肉,中午做点牛腩饭怎么样?”
“好。”
谢松亭对吃的要求很低,属于能吃就行,没有异议,点了点头。
他吃饭很慢,一口要嚼很多下。
以前不是这样,高中时三餐时间压缩得很紧,他吃东西很快。
只是越长大越发现这么吃胃病犯了实在难受,又不想去医院,也就逐渐逼着自己养成细嚼慢咽的习惯。
谢松亭吃了两个,还想拿第三个的时候才觉得奇怪,怎么旁边人没了声音。
他眼珠一转,正撞上席必思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。
谢松亭:“……看我干什么,你不吃饭?”
“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,我还想问你看我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服了。
谢松亭不想再和他进行这么幼稚的对话,接着吃。
他原本食欲很差,很多时候外卖吃着吃着就想吐,吃点速食又觉得不像饭。恶心,胃酸反流,总是干呕。
昨晚吃饭也因为着急和席必思说清楚,只是简单尝了个味道。
如此反反复复,其实好多年都没好好吃饭了。
刚出笼的小笼包外皮柔软,内里馅料鲜咸多汁,他吃着吃着其实有点……想流眼泪。
席必思:“牛奶大概热好了,我去拿。”
谢松亭点点头,那条尾巴也随着他离开溜走。
他把眼神放在对面空荡荡的墙面——这租屋里连电视都没有——心想。
再这样下去,席必思走的时候,他应该会更难过。这次他又要用几年才能接受?
想到难过的地方,他连咀嚼的动作也停下。
突然被什么东西烫到脸。
他猛地一惊,抬头。
席必思:“对不起,看你发愣想叫你来着,吓到了?给,牛奶。”
谢松亭接过牛奶,摇了摇头。
他情绪明显比席必思离开时低落,席必思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,”谢松亭问,“你不用上班?”
“我车祸刚康复,谁会逼着我让我上班?对了,用你的手机给我妈打个视频可以吧?得让她知道我还活着。”
谢松亭把自己手机递给他,喝了两口牛奶,继续吃。
他想了想,问。
“要给你留点吗?”
“不用,给你之前我自己吃了几笼失败的,火候过了,不过味道也还好,已经饱了。”
“嗯。”
谢松亭的手机连密码都没有,干干净净,除了通讯软件就是视频软件。
席必思点进他的微信,先浏览了下联系人,满意地发现没有几个人,都是客户,最顶上的消息记录还停留在席悦上次给谢松亭打钱。
【席必思:悦姐,是我。】
【席悦:在打麻将,有屁快放。】
席悦一下辨认出来,这账号上的人是席必思。
【席必思:等等等等,你得帮帮我,你都答应我了。】
【席悦:知道了。】
他前脚把这几条消息从聊天记录里删除,谢松亭后脚就问:“你在聊天?”
“没,”席必思把手机举给他看,“搜了一下牛腩饭的做法。”
谢松亭看见搜索页的牛腩饭图片,没有怀疑,继续吃。
很快,视频电话打通。
席必思调了一下位置,不把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放进视频框里。
那边接起来,面前两摞麻将,看样子刚开始打新的一圈。
席悦把手机放的正对自己,笑说:“儿子,活着呢。”
席必思点点头:“现在在谢松亭家,你跟他说话吗?”
“好。”
谢松亭放下包子擦擦手,有些紧张。
席悦和十年前几乎没有区别,一样的美,一样的头发火红,只是笑意更温和了。
“亭亭,他没给你添麻烦吧?”
“阿姨,没有的事。”
席悦声音上扬:“叫我什么?”
谢松亭这才想起来,刚想改口,就觉得后背一痒。
有人用尾巴在他身后写字。
写……叫悦姐。
谢松亭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尾巴。
尾巴在他手里下意识弹动一下,接着乖顺地绕紧他的手,讨要夸奖一般,不动了。
“悦姐。”
“好孩子,”席悦笑说,“那就麻烦你照顾他,我有个快递寄给他,你得签收一下,还是上次的地址没错?”
谢松亭:“嗯,您寄来就好。”
席悦:“我最近在朋友的庄园度假,既然思思在你那里,那我就不费时间找他了。高中那会儿他就很黏你,你也知道。护工说他从医院走的时候身体状态很不错,你别太担心他了,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,知道吗?这小子什么都会点儿,挺能吃,你有事多使唤他,就当他给你交房租了,过会儿我给你打点饭票钱。”
谢松亭:“没,我没吃亏。他负责做饭,花的也是他的钱,今天早上还把我家门修好了,他住我这也就多个人,您不用多给。”
在别人母亲面前,谢松亭下意识给席必思说两句好话。
席悦笑着说:“不用帮他说好话,我还不知道他什么德性吗。我别的少,也就钱多,收着吧。”
谢松亭:“……好。”
“嗯,那没有要说的了,我还要打麻将,你们聊。”
电话挂断,谢松亭松开手里抓着的尾巴,把最后一个包子拿起来,慢慢吃完了。
他喝完牛奶,听见身边的人问:“怎么在家对我冷冰冰的,和别人说就全说我的好?这么口是心非?”
谢松亭皱起眉:“随你怎么想吧。我吃饱了——”
“好好好,是是是,”席必思拿起桌上的笼屉,“下一句就是催我洗碗,我去还不行吗?我就问问,一会儿从厨房出来千万别躲我,求求你了,我会难过的,嗯?”
他实在很了解谢松亭,所以连多逼问一句都不舍得。
他早知道答案。
谢松亭很久才点头,看席必思带着条高兴得到处晃悠的尾巴走进厨房。
他坐回沙发,早餐吃得有点撑,连思考都变慢了。
骂也骂不走,赶也赶不出去,这怎么办?难道真要和他一起过三个月?
他掩饰不了对席必思的喜欢,又不想席必思也喜欢他。他没有和别人发展一点关系的勇气,只好一而再,再而三地退缩。
怎么才能让席必思退缩?
哪有正常人会想和精神病谈恋爱?即使这个精神病长得再好看,那也是个精神病啊?怎么席必思就像不觉得他有病一样?
可席必思连试探都很小心,生怕他哪里不高兴了,摆明了很喜欢他。
这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总不能真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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