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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她那样好,甚至到此处参与这场虚假的大婚,可是,也的确是淮城的百姓,令堂上的她或多或少激涨奋勇。

    她赫然瞥见不远处身着素净裙裾的女子,祝好的喜盖恰巧飘落在她的肩头,此人正是方絮因。

    祝好眼鼻皆酸,莫名追思近日所发生的一切,她埋头细看身上的百纹蝶嫁衣,一针一线,皆是母亲与父亲一同为她绣成的。

    嫁衣的肩、袖两处有些大了,她的母亲与父亲,希望她在出嫁之日,身量能再高些,身板儿能再壮些。

    祝好自从失去双亲,便觉着天命与她不公,待她从稚童长成小娘子,忽然彻悟,天命并非只刁难于她一人,世间生灵,多遇玩笑与不公,却又总在祝好濒死之际拽她一把。所幸,她方及十八,尚有很长的年岁与之相抗,她要在漫天风雪中,茁长成一株参天古木,雨不动,风不摇。

    方絮因揣着喜盖向她走近,顺手将喜盖递给了一侧的宋携青。

    祝好嗓音微颤,问道:“你怎来了?”

    此话并非质问,只是今日虽是她与宋携青的婚宴,也是方絮因母亲与长兄的丧礼。

    方絮因眼中蓄满泪,她思及母亲新裁的寿服,与今晨一株盛绽的月白春菊,方絮因反道:“此话理当我问你,你怎来了?”

    俩人不约而同的掩袖失笑,祝好笑着笑着蹲踞在地。

    此时此景,将宋携青的思绪拽回与祝好同行置备婚仪物什的那日,直至愁云掩月,长街渺无人踪,祝好依旧未归。日近暮春,夜间闷燥,他闲游宽解,偏巧撞上蹲踞在地,嚎啕大哭的祝好。

    他不大清楚祝好是不喜旁人撞见她哭,还是不喜他撞见她哭,左右祝好一见到来人,便捂着面强忍着,只余断断续续的哽咽自喉间溢出。

    宋携青将喜盖重新往祝好面上一遮,随后打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唯独濯水与另两位女子不见有何异常,其余众人俱是顿步就地,方连呼吸皆滞。

    宋携青仰头望月,“快些哭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二人在喜婆的督促下拜完堂,祝好在一众的哄闹声中被送入新房。

    祝好落座榻前,偶有气喘干咳,只觉一应的婚仪令她身心交瘁,自从身受坠崖与笞刑,她的身子骨便如内院长势蔫蔫的榴树,难医其根。

    不知端坐了多久,祝好两眼愈阖之际,忽闻门外游来平稳的步履声。

    只听“吱呀”一声,门扉被来人推开,一阵夜风灌进里屋,将祝好的倦意尽数拂去。

    祝好坐立不安,心下慌作一团,她到底是头回成亲,虽知宋携青对她无意,祝好也是存着互利的念头与他成的婚,可宋携青总将“作戏须作全”挂在嘴边,若依他此言,洞房花烛夜岂不是大婚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?

    若她要与宋携青行床笫之事……

    祝好耳热,她着实难以遐想下去。

    她借着摇曳的火光,透过香云纱喜盖,只能隐约窥见宋携青昂然的影廓,随即,一柄青玉祥云如意挑入她的视线。

    然而,却只挑开喜盖一角,玉如意便飞速的抽退。

    她忽听身前之人问:“于今可有心仪的郎君?”

    祝好因他奇离古怪的一问稍感茫然,里屋陷入长久的寂静中,倏地,花烛应声炸开。

    宋携青扯松衣襟,他瞥向一侧的镜台,只见轻浅的咒缕攀上颈骨,犹如荆棘藤蔓在春阳雨露下茁长、缠绕。近日,他与祝好同栖一檐,咒缕并未生痛,色泽也已渐渐淡去,唯有的存疑之处,便是二人已遵礼拜堂,祝好已是

    他名正言顺、三书六聘迎娶的妻,然而神祈导致的天罚仍未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他此前虽不愿直面症结所在,今夜却已拜堂,咒缕仍在,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。

    宋携青对此问颇有耐力,花烛燃至尾端,他终于听见祝好低低的一声:“未有。”

    此言方落,祝好忽觉一只宽大的手掌隔着香云纱捧住她的面颊。

    她一颗心狂跳,正想出声探问,眼前的身影却愈来愈近,她紧攥嫁衣,反复搓弄缎面,以此来缓解急剧的慌促感。

    宋携青虽未揭开喜盖,祝好却清楚地感觉到俩人的前额相互抵倚摩挲,她的下颌有暖风轻拂,是他徐缓的呼吸。

    祝好打算抢掀喜盖,指尖尚未触及香云纱丝毫,悬空的手腕却被人反钳,下一瞬,他的唇分厘不差地覆上祝好的唇。

    香云纱轻薄,在此亲举下,仿若空物,宋携青双唇的温乎及气息教祝好意乱无措,她不知该如何呼吸,只觉自己不消片刻便会气绝而亡。

    宋携青抬眼,他略扫镜台,只见颈骨缠绕的咒缕近乎透明,宋携青发觉祝好的身子频频后仰,他眉峰微皱,反手扣住她的后颈。

    直至咒缕淡如无物,宋携青这才松手,他退出一步,静默之间,宋携青正对着祝好诚心道:“祝姑娘,多有冒犯。”

    宋携青犹记,起初只需祝好与他拜堂、书婚契,而今的走势却与前天差地远,与他先前托祝好办的事只多不少,诚然此事的根源是她失手将绣球抛到他的玉像所导致,可祝好不论如何,都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,有朝一日,她总会遇着钟意的郎君,因此,论他明面对祝好如何嫌长道短,他心底仍有几分自疚。

    不过,也仅限几分。

    祝好掀开喜盖,映入眼帘的是宋携青泛着明黄烛光的下颌。

    身上的朱殷喜服令宋携青冷峻的眉目因暖光衬得柔和,宋携青襟处微松,颈与半截琵琶骨明晃晃地坦露在祝好眼前,他颈项泛红,喉结处的一点红痣如炽焰中的火星。

    俩人沉默地错开眼,皆未提方才之事。

    祝好面红耳赤,思及濯水口中的“天罚”,自知他是出于无奈,何况她也没吃亏,无须揪着此事不放。

    祝好低着头,手指搅弄嫁衣上的一只迎蝶,一半瓠瓢递至她的眼前。

    新婚夫妇需共饮合卺酒。

    祝好匆促接过,她本就不大会饮酒,因着一时吃紧,她下意识地将一整瓢醇酒猛灌肚中。

    祝好呛得直咳,此酒入口辛辣不说,舌尖似受细刃擦磨,祝好头眩眼花,身前的宋携青竟莫名变成了数十个。

    她浑身瘫软,耳际传来万蝇作鸣,窗边一轮明月分外刺目,她思绪滞住,倒在喜榻上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九重天流云变幻,琼楼金阙远远落在宋携青身后,他已褪去婚服,拾玉阶而上。

    他忽而顿步,面挂冷笑,宋携青转身——池荇在三尺外笑得色飞眉舞。

    池荇的指节压在自己的下唇,“携青君,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宋携青抬手轻点唇处,却不见手上沾有口脂,他举目平视池荇,心下一股无名怒火滋长,他竟被池荇耍了。

    他分明是隔着喜盖吻的她,香云纱所制的喜盖虽薄似空物,可他自知分寸,始终不敢冒进,也不愿过甚唐突了她,既如此,小娘子的口脂又怎会轻易地沾到他的唇上?

    最为可笑之处,他竟真因池荇随意的一句,自主上钩。

    “巫山云雨,春风一度……”池荇因宋携青一道凌厉的眼风生生将后头的污言秽语给咽了回去,他干咳几声以掩窘态,“其实,我倒觉着,你大可长居凡间与祝娘子厮守?庸人一生,于众神而言,不过一弹指顷,何况……”

    “何况?”宋携青困惑之余,淡淡道:“我与祝好,三清四白,何以厮守?你不必频频出言试探,若我倾慕她,我自会认栽。”

    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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