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荇端量着宋携青,他拖长尾音道:“何况,祝娘子的命数只余三年。”

    宋携青神色如旧,“何以见得?尘寰运命,为神者也难干涉,池荇君如何能知?若我记得不错,私阅命簿者,当受判处。”

    “携青君折煞我也?我怎有此胆?祝娘子的命簿多亏父神相告,他知你近日因此事心烦意冗,遂请命天帝,自主掌人间命薄的天使处略悉祝娘子之命,父神令你宽心,她既因自命而陨,届时,神祈理当自解。”池荇耸肩道:“人间三年,不过此界三日,你既对她无意,熬熬也就过了。”

    宋携青追思祝好,不论她处身何等绝境,眼中燃着的星火也从未灭去,可笑天命最擅嘲弄,想活命的人往往短命,不想活命的人偏偏长命。

    不过,诸事既了,天罚已解,他与祝好又有何干系呢?

    宋携青远眺霞云,一笑了之——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放心,是大写的HE!

    小宋年龄120+,翩翩18,小宋老牛吃嫩草(哼哼哼)

    以往两个人对视,一般先移开的都是翩翩,这一次小宋也很着急的赶紧转移目光啦(嘿嘿)

    现在的小宋:听天由命懂不懂?

    以后的小宋:就你要让我老婆si?好好好,去你的听天由命,不听了!

    第23章 血亲

    天际飘来几片阴云,将酷烈的日头掩去大半。

    祝好伫足祝宅外街,自幼伴随她长大的宅院已是堆集的废墟,风从远处刮来,挟着扬尘灰烬。

    祝家走水已过半月,祝好却是头回鼓起勇气来到此地。因张谦革职,祝宅失火的案子还是林主薄定的论,林主薄经过半月的详查,将此灾判为寻常的失事走水。

    一则,火源点是祝好闺房的临院,此院是她双亲生前的居所,自今已旷废十余年,祝岚香将此屋的文玩玉器尽数移到自己的院中,反之将杂物残货堆叠在此。经府衙详查,失火的根由是檐下悬着的纱灯被夜风吹落,加之轩窗未掩,火星子顺风飘入里屋,恰巧撞上夜间闷燥,以致火势滔滔。

    二则,林主薄已推问祝家仆役,皆未自众厮的口中探得异处,众人所言一致,不见破绽。

    三则,火源点远避家奴住地,反倒临近祝好的闺房,是以,众厮察觉烟幕早已夺门而出,唯独留她这个“主子”困身火海,幸得宋携青相救。既无人因此丧命,也不见逾常之处,更未有亲证之人,就算此事当真有人在后头操纵,也只能以寻常的失事走水结案。

    祝好对此颇有疑点,祝家有规,各屋的灯盏需在子夜熄灭,既如此,一间堆叠杂物的荒室为何未将纱灯灭去?窗扉未掩倒也罢了,偏巧纱灯竟被夜风吹落,更巧的是火星子竟不偏不倚地扬入了里室?

    祝好将此疑陈诉与林主薄,二人寻得主责此屋的丫鬟妙理。

    妙理回话时抖似筛糠,她结结巴巴地申说,事发当日,她口腹南郡友人送来的蕈菇,她不过是院中洒扫的粗使,厨艺方面只堪凑合,蕈菇未熟,她便急着尝味,导致有些中毒。她神思不清,行至院内熄灯时,晃眼未将檐灯灭尽,不意夜风大作,小窗未掩,酿成火情。

    虽说妙理经大夫查验,体内确有余毒未消,可祝好总觉着不对劲。

    祝宅失火既因妙理而起,她自当赔付祝好相应的偿银,然妙理到底只是个乡野丫鬟,双亲早逝,她哪来那么多的银子?祝好念及她方将十六,又同她一般,自幼失亲,便令妙理贴身随侍,与她共理家中的琐事,以此来还清债务,虽说每月的薪给是休想有了,却胜在食宿皆全,又是妙理失错在先,她自是依的。

    “行者让路!退避街侧!哎!都说了!别挤!往两边靠一靠啊!”

    “扔就扔!可别砸到我二人头上哩!”

    祝好闻声侧目,见是两名衙役手拽腕粗的铁索,拖着的正是尤衍。他披枷带锁,跪地膝行,四围百姓,操着烂菜叶与禽蛋砸向尤衍。

    堂审之

    日,尤衍仍以为审案之人是张谦,便放言此案若真是他所为,他愿跪地膝行示众。

    祝好讥笑,他倒是自取其咎。

    二审终了,大理寺少卿裴应忱也已查清,林主薄令媛之死,与清规其母受辱自戕之案皆与尤衍相干,事后,竟相继一众百姓向裴应忱控诉尤衍的余恶,府衙为此忙得焦头烂额,其罪多至近百,直令裴应忱无法在堂审后立即回京。

    直至今晨,尤衍一案总算立定,此人作恶多年,害人无数,当受死刑。寻常死囚多是秋后问斩,然尤衍此人,多活一日无不是对冤魂的侮辱,是以,裴应忱下令,待尤衍膝行七日,遂可将他就地正法。

    而祝岚香……祝好笑了笑,尤衍自个儿不好过,自然不愿见旁人好过,他呈上的与祝岚香同谋的书契皆是真迹实证,不论祝岚香如何强辩,已无甚大用。

    是以,祝岚香落得个协同之罪,然祝岚香拼死咬定此事与她绝无干系,她对尤衍所谋毫不知情,甚至不惜撞身牢狱以证清白,府衙只好再次复审,结果便是,除却尤衍呈上的书契,祝岚香的确不见其它的可疑之处,便只判她伏身牢狱一载。

    祝家名下营有布行与成衣铺,祝父与祝母更是顶尖的绣技师,十几年前,祝好双亲健在,两家铺行的生意可谓红火,三天两头的供不应求,然而,自祝母离世,祝父患疾,两家铺行也就日渐低沉。

    祝父在祝好五岁时病故,两家铺行暂交与祝岚香代理,她不通绣技,吝啬绣娘与缝工的月银,便将人给解雇了,另自外乡应招了几个低廉的小工,令铺行的质量急剧下跌,不出几载,生意别了昔日的胜景,祝家便被淮城新张的铺行给比了下去。

    祝好得在祝岚香服狱的这一载,将祝父的死因查明,另将两家行铺重新拉回正轨。

    尤衍察觉到祝好的视线,他侧过身,俩人隔着淮街与行人对望。

    他穿着囚衣,因着多日膝行两腿不住渗血,尤衍灰头土面,尽显狼狈,他觑见立在对街的祝好,双目猛地瞪大,眼白一刹皆红,尤衍恨不能冲过来与她斗个玉石俱焚,然而,他尚未起身,已被监守的衙役压制,并催促他向前膝行。

    祝好瞥向另处,正好撞见妙理手托她前些日绣竣的抹额穿行在人潮而来。

    妙理虽是个年方十六的小丫头,却生得相当壮实,一身劲儿更是不输同龄的儿郎,因此,帮了祝好不少事。她的两颊虽冒着雀子,胜在唇鼻玲珑精巧,加上灵秀的杏眼,倒显得活气有神,然因她年岁尚小,心性不大稳当。

    妙理将抹额平整的置在手心转交祝好,“祝姐姐,因尤大公子膝行示众,往返行街拥挤,我迟了将近半刻钟,妙理向姐姐赔不是,祝姐姐如何罚我都使得。”

    经过半月与妙理的相处,祝好八成确定,就算失火根由不只因妙理的差错,她也不至于受旁人的支使点火,妙理顶多是主使之人用以障目的片叶。

    若真是她一人之失,因妙理与祝好的境遇相同,宅院也非她有意焚毁,祝好又何必与一个小丫头计较呢?

    她接过抹额,捏着袖为妙理拭去鬓角的汗液,“你既已将此物送到,我又罚你作什么?”

    祝宅既成废墟,祝岚香伏身牢狱,祝好便将家仆尽数遣散了。自双亲离逝,她便不再是娇养深闺的小姐,再则,家中诸事,多是她与妙理同作,祝好更愿将妙理视作妹妹,遂令她以“姐姐”相称。

    妙理起先自是不依,不许她以小姐称之,她便恭称祝好为“夫人”。

    祝好想起宋携青,因利而合的姻亲,她怎算夫人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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