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坊,祝岚香一面唯恐私通之事闹大,一面想尽早侵吞你家的产业,她生出祸心,想借家仆之便将你父亲铲除。”

    祝好的两眼已如烟雨蒙蒙,她浑然不知十指已嵌入手心,殷血浸甲,有如新染的绮丽蔻丹。

    “你父亲疲弱,荑苓混药再好不过,可此药只许体魄康泰之人服用,未免歹人以此作祟,大成有律,置购荑苓者需持医师手书与钤印,然而,对于暂理药坊的家仆来说,此事不成难处,然他并无害人之心,可祝岚香怎甘于此?”

    尤蘅将一纸文书置于亭案,只见纸表泛黄,四角卷边,显然年头已久,“祝岚香以参观为由,百般恳求家仆携她入药坊,她趁家仆不意,窃取荑苓,药坊的开支有详录,不出三日,此事便被我父亲知晓,家仆眼见你父亲因他之失殒命,自是惶惶不可终日,而祝岚香品行低贱,既得家产,怎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家仆?”

    “她将家仆委弃,家仆又遭我父亲轰逐,他怎能不恨?”尤蘅将文书往祝好座前移来,“荑苓虽是祝岚香私窃,却只可将坊中遗失的药材记在家仆名下,此书便是她行窃荑苓的凭据。祝岚香虽以财帛命家仆守口,逼迫他远避淮城,然年经十余载,金银早已散尽,他年前返回尤宅,乞求我父亲舍他一份差,我正好在场旁听,可我父亲并未理会此人。”

    “祝姑娘,我知他行踪。”尤蘅以指点书,“时隔数载,仅凭一纸文书恐难为父立案,家仆曾想控诉祝岚香,奈何他一人独木难支,加之已收受祝岚香的财帛。可若你二人合谋,此事并非全无胜算。”

    祝好望着他,心下冷笑,“尤公子,你有何求?”

    “祝姑娘何苦将我比作大恶之人?我只不过……”尤蘅低喟,他望了眼内院败谢的春花,“我想同三娘说说话,可她不愿见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,我曾以她母亲作局,令她难赴府衙对案,可我从未想将她的母亲推入死局!我多次遣人寻方大郎归家,也曾命家仆喂粥与其母,岂知为时已晚?”

    祝好斜他一眼,声色激切,“你若不以她的一片赤心设局,她阿娘何至于饿殍?”

    尤蘅面无悔色,只道:“我以家仆的行踪作为酬谢,只为见三娘一面,我知她信你,祝姑娘可愿与我做这个交易?”

    “正因她信我,我怎能作践此情。”祝好起身,“我只将你今日之言转告絮因,余下的,她自有定夺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妙理认得几个字,祝好此行已在家中留下字条。

    一来——交代她行去何地,免得妙理忧心。

    二来——若她在尤家险遭不测,妙理见她久不归家,或可禀官府寻人。

    然则,她方出尤家高门,便见妙理急如风火地狂奔而来,祝好寸心猛跳,她在尤家未及半个时辰,妙理怎会这般吃紧?八成是出了旁的岔子。

    妙理上气不接下气,憋红了脸道:“不好了!自南郡运往的丝织锦遭水匪劫掠!一匹未剩……”

    南郡贩商只顾出售锦缎,不顾货匹承运,祝好置购丝织锦的三百两早已尽入贩商的腰囊,水路船只是她与旁家商贾共赁的,若因货船与船夫之失方可寻码头索偿,可遇着水匪却是无法。

    祝好胸口发闷,干咳几声方道:“月泉码头可有遭水匪抢掠的商贾滋事?”

    妙理迷惘道:“并未听闻,况且……只祝姐姐的货物遭水匪行掠了个干净,其余商贾或多或少还剩些。”

    祝好攥紧前胸,“可有船工遇险?”

    妙理搀着祝好,她摇头,“无人遭水匪残害,祝姐姐,你大抵不知,月泉码头方换主事,正是祝亓公子,姐姐是公子的表妹,虽说祝夫人因谋陷姐姐下了牢狱,可祝亓公子应辨黑白?不若,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妙理惊喝,“姐姐!你手心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无事,我们走吧,妙理。”祝好声调平静,“此外,布行不必翻造了,付清劳工应期的薪给,将人辞了。”

    妙理扶着祝好入轿,赶忙取出手绢缠在祝好渗血的掌心,“祝姐姐,我们去寻祝亓公子吗?”

    祝好倚在车壁,拭去额间的冷汗,“不是的,我们回家,我饿了。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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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6章 反噬

    人一旦有事可忙,时日便同溪涧奔流的泉水,急景流年,晃眼间,已至五月。

    淮城东临汝江,除开大成官府设有的码头,民营码头也不在少数,月泉码头便属庶民营运,运货所需的酬金较之官营要来得划算,她的表哥自京都返乡便是为了盘下月泉码头,以此营利。

    淮城一年最多两三起水匪行抢案,较之临州海滨已安稳太多,然汝江支流不下十道,官府虽已力打水匪,到底难以自根源除害。

    祝好上月自南郡置购的丝织锦遭水匪劫掠,一匹未剩,她对此只觉疑点重重。没有船工因此丧命自是一桩喜讯,可疑点也在此处,水匪向来横暴,往年撞上水匪的船只或多或少都有人因此命丧,而此次,十余位船工竟连皮肉伤皆无,再说众多商贾的行货,只偏偏她的

    货物被扫劫一空。

    祝好想起她的这位表哥,以及因她伏身刑狱的姨母,她很难不将此事与祝亓扯上关系。

    府衙虽在清查此事,然汝江之阔,匪寇手段心术了得,并非囿于一方,而是穿游海滨州县抢掠,着实难以擒获。

    可她若贸然前去与祝亓对质,岂知不是他精心设下的圈套?祝好诚然气愤,最终还是被余下的一丝理智安抚。

    倘若此事当真与他有关,这三百两的丝织锦,权当她赠予祝亓的礼,来年开春,她还有更大的厚礼等着送给他。

    三百两,不久之后,她挣的银钱比起三百两只会多不会少。

    祝好表面冷静,手下翻书的力道却不见轻。

    只听“嘶啦”一声,祝好手中虚捧的书典被撕破一道口,正是那册淮仙录。

    祝好低头一瞥,指尖停留在一段文字上:嘉瑞三年,宋琅致仕,弃帝师之位返淮城任一城之主,同年,宋琅将万民弃之度外,向反军递降书,不服者,皆被宋琅斩于剑下,其弟与之相抗,宋琅不顾手足血亲,斩手足头颅,其母殁于兵乱。

    祝好将淮仙录推到一旁,时过百年,史册方可以假乱真,何况是这种东西?是以,她始终保持中立。

    祝好按下思绪,拈来几张绢纸,正是方絮因半月前送来的,她不仅细绘了衣裳全身,乃至衣饰、图纹都一一另起新纸画了,由此可见,方絮因对此事很是重视,二人洽谈后,祝好如愿将她收入麾下。

    因上月布匹遭掠一事,祝好的资金颇为吃紧,初涉商道,她尚有许多事未悟明白,身侧也没个熟谙此道的长辈帮衬,两家铺行对她而言着实难任。

    祝好决定将布行转卖,以此补救亏损的三百两丝织锦,另将双亲留给她的嫁衣典卖,嫁衣不论布面还是上头的珠玑宝玉皆是上乘,只一件遂可得百两。

    她虽万般不舍,却得以大局为重,待来日殷实,再将嫁衣赎回。

    成衣铺已翻造完竣,细思当初一口气自南郡购入大批丝织锦,后因贪小而失大,令货物自价廉的水路盘运,实在过于鲁莽,吃一蛰长一智,祝好此次只从本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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