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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蕴他仙骨》30-40(第10/14页)
,得去瞧瞧乔眉如何。
    毕竟,虚有其表的男人一抓一大把,表面锦衣华冠,实则衣冠禽兽,何况乔眉的性子又那样软。
    思及此,她匆促拜别目露审视的陆珏,玉沙不等他应声,脚下生风似地直奔旋梯。
    不知何处冒出的醉鬼,肥实的身躯与她的左肩相撞,醉鬼将壶里的浊酒洒她一身,玉沙脚下打滑,她倾身向后栽去。
    飞云掣电间,玉沙一眼掠见宋携青从她身侧经过,她够不着扶梯,反倒与宋携青仅有一臂之隔,玉沙不及多想,她朝宋携青的方位扑抓,望他援之以手。
    照说,她生得桃腮杏脸,作为男人总归不忍美人受难,又有哪个男人不做着英雄救美的虚梦?
    就算她姿容平平,只要来人并非极恶之徒,若见女子跌跤,再怎么着,也该搭帮一二。
    以至于,当玉沙痛卧楼板,与那死醉鬼双双栽倒,脊背与后脑频频传来胀痛时,她仍觉着不可思议。
    罪魁祸首当是身肥体胖的酒鬼,经此一事,玉沙倒不觉着酒鬼令她厌恶了,她忍痛爬起,双眼隐含嫌憎地盯着伫足在两步外的宋携青,他不曾收受玉沙的怨视,只垂首看着衣襟处一块灰黄的污渍。
    醉鬼也将浊酒溅到了宋携青身上。
    四下的笙歌乐舞仿若将他隔绝在外,玉沙见此人微微皱着眉,他将手里的书册揣入怀中,指腹搓弄衣襟上的酒渍。
    玉沙将才只是大略一扫,而今咫尺之距,直觉此人夭矫不群,但见他一袭雪青云纹直裰极为衬身,唯独袖管稍长,怎耐公子剑眉凤目,似有神仪之姿,此瑕亦作无物。
    宋携青反复搓揉衣襟,仍未将酒渍拭净,他轻拂直裰,将神思拽回临行前。
    金乌虚掩云天,早风习习,宋携青侧卧榴树下浅寐,忽听草甸传来窸窣之音,他甫一睁眼,遂见祝好怀揣着雪青色衣物在内院踱步,她时不时游目摇椅,本是微扬的嘴角逐渐下沉。
    她在寻他。
    宋携青随手将遁形术化去,下一瞬便见小娘子一手拢着裙裾,一手揣着雪青衣物向他奔来,榴树下草莽丛生,更有迸壤而生的树根,她身着曳地留仙裙,一手难以将尾裙拢尽,何况祝好的两眼只顾盯着他,见此景,宋携青下意识在心底盘算着时间。
    果然,不过两息,祝好的左脚侧崴,宋携青旋即弹出一指,将她即将栽倒的身躯稳住,而后,闪身至祝好跟前。
    祝好与他称谢,紧着上下打量他,又将怀里的衣物往他身上搡,“今日穿我新制的直裰试试?”
    宋携青扫了眼自己穿着的深衣,他没觉得有何不妥,却是道:“用术法易容时,顺手换一身便是。”
    身处风月之地,自然不可以真容露面,好歹明面上仍是祝好的丈夫。
    祝好两手提起直裰,她解释道:“我呢,打算与柳如棠共营的衣楼稳定后,多多琢磨男子的衣物,扩张买客,不只囿于女子裙裳,这件直裰便是利用闲时所裁绣的,我瞅着尺寸与你好似合身?再说了,换一件直裰很快的。”
    眼见他不作声,更未接过直裰,祝好续道:“原本想着托春生试衣,不等我将直裰裁成,他却上京了,我才想着请你一试。”
    她的眼里隐有期冀,宋携青想着,施春生远走京都,与祝好相对熟稔的男子的确只有他了,无非动动手指的事,何况,祝好一向能言巧辩,他若执意推拒,免不了祝好一番叽叽喳喳,是以,宋携青依言接过直裰,眨眼间,已催动法术将此衣换上。
    祝好盯着他好一会儿,倏然抬手伸向他的领口,替宋携青将褶子压平整,“雪青色尚未见你穿过,竟如此相衬。”她接着盘弄衣袖,忘我似地小声咕叨:“袖管有些长,将近一指?还是误判了,若得良机,得仔细量量……”
    宋携青回过神来,再次搓弄衣襟上的黄渍,他反复此举数次,仍不见成效。
    罢了。
    他举步向前,大不了等会以术法消去。
    宋携青步至大门,离开百花楼之际,他微微侧身,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烂醉的酒鬼。
    锐利如刀——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小宋:老婆好有趣嘿嘿,穿老婆做的衣服好开心嘿嘿,老婆摔倒了必须接嘿嘿,还是老婆身上的味道好闻嘿嘿,老婆给我做的衣服脏了T^T
    要长祝好脑了
    (白天不码字,凌晨两泪行)
    第38章 掷金
    “祝好!你可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,你与宋携青到底怎么回事?不是和离了?你二人住一处暂且不论,他怎愿出银助你与柳如棠赎人?还有!他不是行商不利,钱财亏空?如今又是哪来的重金为柳如棠赎女儿?”
    方絮因跟倒珠子似地问不停,眼见与她对坐的小娘子神情不大自然,双眼更是不敢直视她,方絮因宛若置身油锅,很是煎熬。
    早前,方絮因在赋云裳帮着收整衣物,祝好只说了近日迁移铺面,却尚未将具细相告,直至赋云裳迎来一位出乎意料的访客——柳如棠。
    她前脚方入,眼扫四面,指着铺内陈设及角落几件裙裳指手画脚,最末汇成一句:“改!都得改!”
    方絮因不明所以,她的脾性一向很好,虽说柳如棠此言或多或少令她不快,方絮因仍然静下心,好声好气地问询端由。
    待柳如棠将事事经过以及她与祝好的筹算道来,方絮因缓了半刻都没缓过来。
    比起柳如棠与祝好合营,她话中将宋携青与祝好称作夫妇更令方絮因觉着惊诧。
    方絮因乍闻此事,尽日魂不守舍,好不容易得了闲时,自是一头往祝宅钻。
    祝好绞着手指,“是,先前我与宋携青是和离了,不过……”她眼观方絮因的神色,声音越来越低,“絮因,我是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的,我知道你担心,正因如此,反倒教我不知从何说起,去岁和离,多因他没法好好陪着我,而今,他回来了,且向我保准,不再远游,那……我俩自然……”
    她顿了顿,并未道尽,方絮因却已知她的意思,祝好续道:“至于赎金,他自个儿呢,的确银亏,可他家里有钱呀……”
    话到此处,方絮因还有什么不明白?
    “翩翩,宋携青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,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去那地?你二人既已和好,他可是以你夫君的名义逛青楼,他日你二人若因此事受人风言该如何?”
    “絮因,你放心,你想到的事儿,我们也琢磨了,他呢,每日入花楼前都会寻江湖人士易容,绝不会教人轻易识辨,待他离开花楼,方以真容示人,你可还记得裴大人堂审时的易容术?嚯,不是也没人认出嘛,若旁人问起,宋郎便自称‘祝’姓,当是我远房堂哥好了,现下打紧的,是将柳如棠的女儿赎出花楼,我们大张衣铺,是与不是?”
    方絮因本想好好规劝她一番,祝宅的大门却被人自外推开,来人一身雪青云纹直裰,方絮因只一眼,遂自精妙的云纹湘绣上窥见猫腻。
    宋携青一贯漠然,祝好与方絮因围在内院的小几上咕哝,他并未出言打搅,而是绕过二人,越过垂花门,入得主屋,正是祝好的“闺房”。
    方絮因见他如此娴熟的模样,喉中一哽,她转眼祝好,小娘子两颗滴溜儿的眼仍停在垂花门呢。
    她捏捏祝好的鼻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呀,倒是把他当宝贝,一面遣他到花楼赎人,一面以衣物暗示他是个有主的。”
    祝好一听,来了劲,“絮因休得胡言,直裰是我闲时所裁,他今早穿得……”
    实则,宋携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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