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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蕴他仙骨》70-80(第6/17页)
将人往前一带,两人的前额相抵,呼吸交错间他问:“祝翩翩,我想知道这五年来你都在做些什么呢,在想些什么呢,五年前喜欢的物什如今还喜欢吗?五年前的口味如今还一样吗?”
还有,五年前喜欢的人眼下还如前一般的喜欢么?
祝好在他唇角一亲,贴着宋携青的耳畔连道三声喜欢。
她偎在他怀里,絮絮说着他不曾参与的这五年,上到衣楼的经营琐碎,下到一日之中
的膳食衣着。
啧,唯独不提劳什子张度。
……
宋携青还家已有三月,俩人用过膳,宋携青多会同祝好到衣楼,她不指望他帮衬,奈何某人非得跟着,离她从未超出五步远,宋携青每每就坐在她的身侧一声不吭的为她递水、揉肩。
方絮因等人初见他回来,也如妙理一般目怔口呆,宋携青以应付妙理的由头一一搪塞了。
方絮因再如何觉着纳闷儿,见祝好环着那人的臂眉舒眼笑,也就不再多问,她夫妇二人一向不似常人,再者……翩翩欢喜才是重中之重。
是日,宋携青陪着祝好行去李家,李沅两年前结了亲,今日是其女儿的满月宴。
女儿小字阿满,至于大名,爹娘二人将字书翻烂也未彻底定下。
小小的阿满裹在襁褓里似粉白雪团,祝好心生怜爱,屈指逗她,回眸时笑问宋携青:“可爱吗?”
宋携青低眉细看,阿满肉乎乎,嫩粉粉,他温然一笑,“自是圆润可人。”
李沅携夫踏入里屋,见状笑言:“你二人成婚已久,何时也抱个?翩翩姿容出众,宋公子亦是一貌堂堂,若得子女,准是明珠美玉、风仪俊朗,不知他日得迷倒淮城多少女娘公子。”
宴客闻言,无不含笑附和,祝好望向宋携青,扯着他半边衣袖曼声道:“我与夫君并不善教养,何况我二人事忙,孩子……也无瑕照顾,不若随缘。”
她朝宋携青眨眨眼,“宋郎以为呢?”
宋携青笑着颔首,一双幽眸却凝在祝好身上挪不动了。
李沅不以为然:“哪有人天生善教养?不过是熟能生巧罢,你是不知,当初我与郎君初抱阿满时手慌脚乱的,险些摔着孩子,听着阿满嚎嚎大哭竟不知如何是好……而今才算摸着些门道……”
言犹未了,李沅的夫君已将阿满送入宋携青怀中,他推拒不得,未免伤及婴孩,只得小心接着,李沅之夫哈哈大笑:“瞧瞧,光看着没什么感觉,亲身抱着才知分量吧?不怕你笑话,我每日下地耕作,只一想家中的孩子与媳妇便浑身是劲,哎呀,你两口子眼下对子嗣淡淡,是因尚未尝得其中的甜滋味……”
于他而言,平生所求,唯祝好而已,宋携青从未思及祝好以外的任何。
怀里的孩子太过纤弱,宋携青罕有这般谨慎的时候,连呼吸都下意识放得轻缓。
他应当不讨厌孩子,怀里的阿满颇为可爱,若是祝好的孩子,指不定有多招喜。
他绝非一位合格的丈夫,更遑论成为父亲?若他日离家,只她一人,孩子不就成了束缚祝好的枷锁么?
若无子嗣牵绊,日后她若有旁的打算,也好干脆利落些。
二人在李家用过午膳,宋携青同祝好来了赋云裳,祝好虽已无须事事躬亲,她却不改暇时搭帮的习惯。
祝好名下的铺户日日客如云涌,宋携青哪管什么人来客往,一双眼只顾眈于她一人,他忽见祝好神色微滞,手中的算盘险些拿不稳,随即是祝好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向他投来一眼。
宋携青的视线越过祝好落在不远处的张度身上。
张度今日前来是为姑姑取衣,他来时便想,祝好名下衣铺之众,不至于偏偏与他撞上吧?
哪想说曹操曹操到!
……
步入祝宅大门,宋携青强捺掐诀的念头,不由分说地将祝好拽入内室,合上门窗。
“祝好,张度此人不可行。”
祝好面露疑色。
宋携青神色冷峻,语气已极力放缓:“他既是施毓的学生,自当走仕途,可他年已近三十了吧?”
“而立未第,家无朱门之贵,身无逸群之才,试问寒门折桂,古来几人?更遑论张度此等庸才。”因他自己少年高中,免不得待旁人苛求,宋携青轻蔑道:“怎么?还等着你养他么?”
“世间不乏女子供情郎读书,也不乏薄情寡义的负心郎,无不是自己走上康庄大道,抛却糟糠之妻,祝好,你的眼是瞎了吗……”
祝好忽然欺身上前,将他推坐在交椅上,宋携青的未竟之言吞没在她的吻下。
他的确很吃这一招,从一入内便紧锁的眉峰终于舒展。
烛火忽明忽灭,画屏上映落二人交颈的影。
她在他下唇一咬,介于痛与痒之间,祝好抚上他的眉眼,“宋郎,胡想些什么?”
祝好将误把张度认作是他的事说了,语罢,她身形一晃,被宋携青拉着坐在他的身上,他埋在祝好颈窝,声音闷闷的:“我以为……”
他离开了五年,远超他与祝好结为夫妻的年头。
“宋携青。”祝好捧着他的脸,“这样的话太过肉麻,所以我只说一次。”
“往后不论你在我身边与否,我只喜欢你,最喜欢你,再难正眼瞧其他男子了。”
宋携青与她抵额相吻,时已入春,罗裙已褪厚重,只余轻纱软缎,宋携青扶稳她的腰,一手拨开轻软的裙裾,祝好攀着他的肩,她的脚趾蜷缩,足背弓起,不住低低骂他。
宋携青被她骂爽了。
身下椅声吱呀,唯余半透的纱制裙裾虚掩春光,宋携青亲吻她殷红的耳垂,声色喑哑:“翩翩……我很像他么?你瞧他那样久……”
“不……不像。”祝好在心里暗骂,面上却是一副温婉的情态,“宋仙君乃琼林玉树、龙章凤姿、无所不能、风骨清奇、威风八面……旁人岂能与你相较?”
宋携青笑出声,“嗯,爱听。”
他揽腰将她抱起,移步之间,祝好被他压在床榻之上,宋携青尚还湿润的修长手指勾缠上她繁复的裙带,几番未解,索性将纱裙翻卷至腰肢,水色的裙裾如云堆雪,他俯身而下。
到底还是有些碍事的,他想。
宋携青稍一用劲,扯过生褶的裙,带着些乞怜的意味问:“翩翩,明日我赔你一柜子裙裳好不好?”
祝好品出他的弦外之意,踹了他一下,“不行,这是絮因所赠……”
宋携青贴着她的腮颊,先是认了一通错,摩挲在她颈间落下的一抹红痕,“那翩翩教我如何解可好?”——
作者有话说:救命,谁知道我改了多少次,早来的有福了[害羞][害羞]
第75章 相离
祝好又病了。
起初她并不上心,不过是三两声轻咳,咳得狠了,也只是比以往嗜睡些,近几日……顶多也就见了丁点儿红,身子一日比一日虚软。
论起来,她已整整五载没得过什么病了。
如此说来,的确是得大病一场的,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,一个本就身骨不好的普通凡人而已,若是多年未病,反倒显得奇怪了……
直到她在宋携青的面上窥见一丝竭力掩饰,偏只她能看穿的异样。
祝好每每在床褥间转醒,不是见他守在榻前,便是见他木立在雾气氤氲的窗畔,眉宇凝着一层仲夏里不合宜的冷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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