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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蕴他仙骨》80-90(第15/18页)
你真好。”
    她可知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?她靠他这样近,还说什么他真好,她了解他么?她一个姑娘家,怎能这般轻信男人?她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?不知要有所设防么?还是……独独对他如此?若只对他……
    她好烦……宋携青握拳抵在唇边,干咳一声,“举手之劳而已……纵使二人算不得什么英雄豪杰,如此死了,倒也无辜。”
    祝好忽地松开他,眼波流转间蕴着几分狡黠,“宋携青,你今日同我说了许多话,对李文二人也无隐瞒,甚至于同我细细道清此事的来龙去脉,却是为何呢?”
    为何?他低头瞥她一眼,宋携青仓皇地别开视线,分明只是短暂的一眼,分明只是她随口的几句曲意逢迎的软话,可他的脑中竟莫名其妙地发热发昏……
    具体是何缘故,他答不上来。
    他真是病了。
    沉默许久,好似气氛也变得诡异,宋携青越过此问,另道:“昨日,是我唐突了。”
    祝好先是一怔,待她反应过来所谓的“唐突”是指在林间的搂抱,不由失笑。
    嗐呀,她还以为什么事呢。
    祝好摆摆手,不以为意地道:“不过是面对面抱了下……你若喜欢,往后随时都可以抱。”
    宋携青闻言,方才升起的那点飘飘然顿时烟消云散,她一个姑娘家,为何如此轻挑?她……对旁人也是如此么?
    小娘子似是看穿他的所思所想,她凑近,笑弯眉眼道:“只对你。”
    ……他的脑中又开始发热发昏了,身前的女子非得对着他这般笑么?
    宋携青不想看,遂移眼,“方才因何事气得走岔路?”
    不提还好,一提祝好直皱眉,宋携青如临大敌,他何时惹她不快了……
    不待任何一人开腔,不远处,响玉来报:“云葳郡主在前厅候着少君。”
    两人不得不暂且搁下私怨,祝好顶着响玉深究中又带着诧异的注目一路尾随至前厅。
    厅内,有一束着高马尾身着骑服的女子落座上首,本应素未谋面,可当祝好瞧见她的第一眼,心境遂已扬波,无端的亲切拥簇着祝好。
    恍惚间,似见银蝶翩跹。
    她下意识地唤道:“阿吟?”
    第89章 痛殴
    梅怜君稍稍侧身,朝宋携青身后的祝好微微一笑,“你识得我?”
    祝好也不知怎的,分明是初见,可她竟唤出了她的名儿,如今见她应下此名,祝好心中更是觉着惊奇,转念一想,近来的种种际遇皆如幻梦,不过……百年之后,她甚至将绣球抛到神像上,与神祇结下姻缘,如此想来,眼前的奇事倒也不足为怪了。
    她正欲开腔,宋携青已抢先代答:“来前我曾与祝姑娘提及郡主。”
    “噢。”梅怜君意味不明地一颔首,提及归提及,然二人并不熟稔,断没有一见面便称呼小字的道理。
    梅怜君正眼端量祝好,继而转眼一觑宋携青,素来清心寡欲的帝师身侧忽然跟着个姑娘,确是桩新鲜事,眼前的小娘子生得月眉星眼,花容玉貌,倒是教她无端生出几分喜爱,恍若隔世故人,教人搁不住瞧一眼再瞧一眼。
    三人围坐厅前,梅怜君见宋携青并无屏退祝好之意,
    当是“自己人”,再且,眼下尚未议事……小娘子瞧着可人,稍候再遣退也不迟?
    思及此,梅怜君将手中摩挲已久的信笺甩至宋携青近前,信上火漆已落,显然已有人过目。
    他不多问,径自拆开封笺。
    期间,宋携青的余光掠过一侧的祝好,却见此人竟难得安分,不是凝神细观对坐的梅怜君,便是望着满园萧瑟的景致不知在想些什么,全然不见偷窥信件的意图,不似她平日小牛犊似的冲劲。
    二人的视线不经意间相触,祝好看懂了,他定是在诧异她此刻的“安分守规”。
    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的,在宋、梅二人未开口表态前,她的确不宜擅自窥信。
    听闻是云葳郡主驾临,到底是个皇亲国戚,饶是宋府素来不拘礼数,眼下也不免奉上两盏上好的松山银针,配着一碟精巧的茶点。
    宋携青别有深意地一扫奉茶的侍从,惊得其人慌忙垂首,溜得赛似脱兔。
    他一手仍执书信,另手却自然而然地将茶盏推至祝好案前。
    只听一声脆响,原是梅怜君移来的茶盏与宋携青的撞上一处。
    两盏松山银针同时搁在祝好面前。
    所幸一溜烟退下的侍从去而复返,手上端着新沏的松山银针,宋、梅二人方才各自收回茶盏。
    宋携青阅信极快,数十张密密匝匝的小字不过一刻便已览尽,祝好见他捏着信纸的指节泛白,眉宇间凝着冷霜,神色愈渐凝重。
    梅怜君略一沉吟:“冒昧一问,不知姑娘与宋大人是何关系?”
    祝好想也不想:“借住关系。”
    宋携青蓦地侧首看她,这会儿怎么不咬死是他百年后的妻了?
    梅怜君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,最后落在宋携青身上,他会意,只淡淡“嗯”一声。
    她微微挑眉,只是借住的关系?
    暗自揣度罢,梅怜君正色端坐,只得对祝好道:“原以为姑娘是此宅的女主人,既非如此,还请姑娘暂且回避,我与宋大人尚有要事相商。”
    祝好不慌不忙地啜着松山银针,赞声“好茶”,又顺手拈起两块酥点,方才施施然离去。
    横竖待他们议完事,自可逮着宋携青问个明白……若眼下杵在这儿,反倒碍事。
    待倩影隐入回廊,梅怜君意味深长地睨了宋携青一眼,若在平日,她定要好生打趣一番,毕竟头回见宋琅身边带着个姑娘,只是今日事急,只得暂且按下。
    梅怜君尚未出声,宋携青已先一步道:“郡主节哀。”
    话虽如此,他面上倒不见半分哀色,撑花之死已是定局,是以,宋携青直入正题道:“昔年曾在遂平公主处听闻,陛下年少时因公主所赠的鲜虾饺子浑身起疹,数日不消。”
    “至于兰元……”他想起远在齐地的一人,此人或可一问,又或许,正中对方精心编织的罗网也未可知。
    宋携青咂摸信上所书,若真是如此,瀛朝行将掀天揭地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瀛宫,帝王寝殿。
    烛明如昼,绣金悬玉的重帘有一侍从躬身退出,捧着的托盘上只余一副剔净的鱼骨,不多时,一碟晶莹的玉饺奉入帘内,薄如蝉翼的皮儿裹着鲜虾嫩鱼。
    江稚气虚虚地倚在锦衾软榻,一侧的宫娥手执象牙箸,慎之又慎地喂下几只玉饺,少年帝王问:“人,寻得了?”
    帘外的宦官扑身跪地,额直抵玉砖,“回陛下……尚未……”
    “废物!”江稚暴起,扬手将玉饺连盘砸向宫娥,“死要见尸!”
    因动作之大,牵扯身下一阵剧痛,江稚两腿一僵,咬紧牙根。
    白瓷碟碎作一地残片,宫娥战战兢兢地跪在碎瓷之上,膝处洇出血迹,江稚阴笑道:“老师可曾来过?”
    宦官额上沁出一层冷汗,帝王与帝师的关系很是微妙,貌似亲近又似疏离,他一时拿不准帝王的蕴意,只好将宋携青当日的所言所行、连同去向也一一禀明了。
    “废物!你被他炸了!朕就养了你们一群酒囊饭袋?”帘内静默一瞬,江稚轻飘飘吐出几字:“拖出去,仗毙。”
    为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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