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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蕴他仙骨》80-90(第14/18页)
有话说:翩翩:他好装
    小宋:呜呜呜身上都是翩翩的味道,今天晚上不洗澡了qwq
    响玉:见鬼了
    第88章 初见
    响玉将祝好安置在一处远避主院的偏房,屋内陈设虽齐全,却只是些寻常物件,堪堪凑合罢了。
    祝好并未多想。
    何况,宋府占地虽广,踏入其间却显出一派的寥落之景,府中仆役寥寥,廊柱漆色斑驳,檐上雕花磕角,处处透着年久失修的落败。
    得见宋府此景,祝好不免想起在青楼时,宋携青不带丝毫掩饰的两字“缺钱”。
    他个贪官!吞下那么多赃银,竟连府邸也舍不得修一二么?白花花的银子都被他挥霍到哪儿去了?
    祝好一入屋内,一眼便定在榻上铺好的新被上,连日来的疲倦如山倾轧,她再顾不得回想半月以来既邪乎又神异的遭际,只身子一歪,陷进被褥里沉沉入梦。
    醒来时,已是日上三竿,祝好怔怔眈着镜中的自己,仍觉恍惚。
    祝好不仅回到了百年前,眼下的容貌、身躯,一切的一切,俱是她本身。
    她在镜前凝神思索良久,到底理不清半分头绪,只得轻叹一声,暂且作罢。
    不如寻宋携青?
    然而,甫一推开房门,外院的景像直教她的两腿钉在原地。
    只见方桌前围坐着五六位妙龄女子,个个似玉如花,纤腰楚楚,有人捻着叶子牌,正笑语盈盈地翻牌,未得座的便三三两两地立在一侧,时而娇声助阵,时而附耳指点,众人一见祝好僵在当场,纷纷抬眼望来,其间一人晃着香帕掩唇笑道:“妹妹可是新来的?”
    祝好问:“各位姐姐妹妹是?”
    “我呀,是陛下亲赐给帝师大人的美人。”
    “奴家是少君的叔父从淮城送来的。”
    “还有我,我是……”
    莺声燕语未断,却见立在门下的小娘子转身独去,众人面面相觑,香帕虚掩的朱唇嗔怪道:“欸,她怎的这般大的臭脾气?也不知是何人没眼色,竟往帝师府里送这等人物
    ,没准明儿便扫地出门了。”
    “瞧她的模样……活像是要去吃人似的……”
    身后笑作一团,紧着是叶子牌脆亮的叩桌声,祝好步子迈得急,如无头苍蝇般不顾方向,耳畔嗡嗡的私议声渐渐散在风中,祝好待胸中的郁气稍稍平息,方才驻足,打量起四周。
    这儿是哪儿?
    宋府破旧归破旧,地儿却不小。
    祝好叉着腰四顾,入目的皆是肆意疯长的草木,杂乱无章地牵缠在一处,她脚下踩着的雨花石小径早已被闲花野草侵占大半,再往前看去,前路更是彻底淹没在荒芜之中,连半点路径的痕迹都几近寻不见了。
    她不由冷冷一笑,倒是有闲银养一院子美人,偏生吝啬修府邸,害得她在荒径行不知往。
    祝好不再往前,而是转身折返,她穿过一弯青苔斑斑的月洞门,一道半掩的木门突兀地撞入眼底,祝好屏气凝神,隐约可闻马声嘶嘶,间或夹杂着几声低语,却辨不分明。
    祝好踌躇片刻,决计上前。
    不意才行出十余步,距木门尚有五六步之遥,只听“吱呀”一声,此门竟自行洞开了。
    宋携青推门而出时,眉宇间犹带阴郁,眼底深处隐伏着杀机,待他看清来人,面上所有的不耐与戒备在顷刻间散尽,连同袖中稳稳抵在腕上的短刃也不动声色地被他收回。
    “你如何寻得此处?”他嗓音清冷,淡淡地问。
    祝好也不跟他绕弯子,“气得脑袋昏昏,走岔了道。”
    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各扫她一眼,好端端的,气什么?偏生心头无端掠过一丝异样,她这气倒像是……冲他来的。
    宋携青虽有疑,却不剖开细问,修长的指节在门板上轻叩三下,只听一阵马蹄哒哒,车轮碾过青石砖的轱辘声在二人耳畔渐渐清晰。
    门外既然容得下马车通行,准是连着外街,此地原是府邸的偏门。
    “宋携青,你送的是何人?”
    “李、文二人。”
    祝好睁大眼,她顾不得门前还挡着个宋携青,径直越过他,手一抬便顺其自然地扒拉住他的臂肘,脚尖一踮,往门外探身。
    马车已行出数丈,恰在此时,车窗探出一人,将卷起的竹帘放下,祝好得见一张熟悉的面容。
    本当命断撑花琴弦之人。
    宋携青垂眼,视线落在祝好紧攥他臂处的手上,他仔细端量她的神色,从垂柳似的弯眉移至红润饱满的唇……她蓦地探回身,彼此的视线相撞,宋携青别过眼。
    祝好本是一只手攥着他,眼下因过甚惊喜,两手下意识攀上他的臂膀,掌心的温度透过衣面渗入他的四肢百骸,“他们不是……不是已经被撑花的琴……”
    自昨日将人带回家中,他便遣人在暗处日夜盯着,整整一夜,并不见她与旁人有过接触,即便如此,她却识得李文二人,连他们面上被撑花所害,命丧琴弦的死法也分毫不差。
    在“于殊”未死前,她当真寄居在那具躯壳之中么?
    如此离奇玄妙之事,换作平日,宋携青定当嗤之以鼻,可每当对上此女,他便不可控地纵容她,顺着她,莫说是狠话,便是连推开她的劲头也泄了个净。
    此刻她贴得极近,男女授受不亲……他理应将人推开,可他却情不自己地朝她挨近几分。
    ……一见钟情?见色起意?
    断然不是,他自诩不醉此道,否则多年来不至于独身一人,她……美归美,可他身在瀛都,扎身权贵,美人何曾少见?断没理见着她便着了道,更蹊跷的是,他只一见着她,心头少不得翻起情潮,分明是积年累月方可酿成的情愫,可他与她相识才不过寥寥几日。
    自打遇着她,事事不得其解。
    宋携青压下纷杂的思绪,不由自主地如实道:“我早知李文二人惯在青楼聚酒,而他二人,酒过三巡免不得口出大言。”
    “你信与不信,原也与我无关,”他眸色深长,平平道:“我不知你到底从何而来,亦不知百年之后,史册将如何书就李文二人。此二人,不过是一双不得志的小吏,借酒消愁时仗着酣醉素喜妄议朝政与国君,青楼撞上李文二人的御史曾与李家有嫌隙,早在楼内候着他们了,为破此局,我命撑花佯作杀人,实则为李、文喂下假死之药,至于颈上的勒痕,是为掩人耳目。”
    “我知撑花与陛下过从甚密,可这也不过是她的权宜之策,是以,当你行出雅间,我并未立时追上。”话音忽地一滞,他道:“我错算撑花竟铤而走险以你引江稚,若你先前真是于殊……”
    “祝姑娘,是我之过。”
    此言莫名说得艰涩,他本不指望她的鉴谅,却见跟前的小娘子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,将他攀得更紧些,“宋携青,我信你。”
    史笔如刀,既能将他书成奸佞,自然也能将庸人描作忠良,隔着百年光阴仅凭薄薄的一纸评说前人,本就难辨真假。
    宋携青的胸腔蹦得比平日要急,只听眼前的小娘子长舒一气道:“太好了。”
    他觉着此人总是缺头少尾,“好什么?”
    “好在你还是宋携青啊。”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带着几分心虚道:“原来那日在青楼你对李文二人视若无睹,是因你早已将此事安排妥当……虽则二人不成大器,你却不吝相救。”
    “宋携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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