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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瓜文学www.nanguawx.com提供的《厌娇蛮》45-50(第7/8页)
上流连摩挲,而后朝谢知挑眉,“莫非三弟也知自己是鸠占鹊巢?留不住她的心?”
谢知神色陡然一冷。
他的眸色一点点变得晦暗,以一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谢承忻,“太子殿下数次遇袭,暗卫救护不力。自今日起,由神策卫保护太子周全。”
说着,数十名神策卫戍守于东宫。谢知漠然看着他,“还请皇兄,近日不要离开东宫,以免伤及自身。”
谢承忻压低了眉宇,眸中露出锐利的光,“谢知,你敢软禁我?”
“皇兄言重,这是保护。”谢知平静说道,“父皇向来也是以神策卫,护皇兄周全。”
“谢知,你还是这样冠冕堂皇。”谢承忻冷笑一声,“神策卫乃父皇亲卫,你竟敢以权谋私。”
“父皇已然允准。”谢知冷眼看他,“逆党作乱,皇兄身体不佳,前次受伤已让父皇忧心不已,今又有暗卫在宫外贸然出手,只怕亦有事端。”
谢承忻因这话剧烈咳嗽起来,本就苍白的脸上因气喘露出异样的红。
他眸色露出几近慑人的光。若非他身体不好,他又怎会成日像个怕被摔碎的琉璃瓶般只能呆在东宫!若非他身体不好,神策司又怎会容得谢知插手!
可他亦知,他也是因为身体不好,让父皇总能想起因生他难产的故皇后,这才有诸多偏爱!
成也因此!败也因此!
可偏只有他身体不好!
谢知不再去看他的目光,转身出了东宫。他低声吩咐凌竹,“盯紧东宫。”
“是。”凌竹应道,“殿下觉得,夫人是被带回了东宫?”
谢知摇头,“还有其他人在。”
莫九臂上的伤几乎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步,绝不是聂相宜或是阳秋造成的。
他语气一滞,又吩咐凌竹,“你去查查,当年故皇后还有哪些旧识。”
那样又宽又深的伤口,难免让他想起一种武器——那柄三环大刀。上次他们掳走聂相宜之后的态度便很奇怪,这次,会是他们帮了她吗?
谢知知道,那日他们口中的血祭挽月,一定会藏着什么秘密。
“另外,全城搜捕逆党!他们一定还未出城。”
“咚咚咚!”
已是聂相宜离开的第三天,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心中顿时一紧。她给含絮递了个神色,便听得含絮问道:“是谁?”
“还能有谁!”
不耐烦的声音忽地传来,叫聂相宜与含絮都愣了片刻,“怎得是个女的?”
“等等?我怎得听得这声音这般耳熟?”聂相宜皱了皱眉,“怎么……像是裴琅?”
那日她被太子的人追至巷中,阳秋寡不敌众拦无可拦,本
差点被那群暗卫带走。谁知一柄三环大刀从天而降,顿时与那些暗卫缠斗起来。
聂相宜一眼便认出,那些人正是当日掳走她的逆党。
她来不及想其他,趁着这些人被拖住,在阳秋的护送下到了流云观。
这是曾经幼时母亲夏日带她来住过的地方,裴珏一开始,正是想带她来此。
院落不大,却早已被收拾得整洁。木门被拉开一条小缝,容裴琅一人进来,“怎得是你?”
“你以为我想来?”裴琅有些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,“兄长被殿下盯着,不能亲自过来。只叫我来看看你是否安好。”
聂相宜不知该回些什么,嘟哝了一声,“哦……挺好的……”
裴琅见她这幅模样,气不打一处来,“真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些什么!一开始闹着非三殿下不嫁,如今嫁了,又闹着要跑!白惹出这么多风波来。”
她哼了一声,“早知如此,当初还不如换我嫁。”
聂相宜因她这话生出些微妙的恼意,梗着脖子嘴硬道:“那你去嫁好了!反正我也打算与殿下和离了!”
“你当皇室姻亲是什么?儿戏么?”裴琅被她这话噎了一下,没好气道,“殿下如今找你闹得满城风雨,若非祖父在这流云观修行,只怕也要被他翻个底朝天。连兄长也这样不计后果地帮你。真不知你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!”
说着她站起身来,准备离开,“兄长平日不便前来隔壁便是祖父的院子。你若有事,便去那边找裴家的家仆,自会有人告知兄长。”
聂相宜看了她一眼,“多谢。”
至此,她在这方载满回忆的小院安稳住下。
她记得暑气将至的时候,母亲每年都会带她到这里小住。晨间踩露,夜晚观月,母亲总是坐在院中,执一卷书看。
对面院中偶有琴声传来,她那时好奇,便会爬上墙头去看。她便是在那时,遇见的裴珏。
老裴大人在此清修数年,裴珏便是来陪他的。
裴珏看似是个温和乖巧的孩子,实则会带着她草中捉蛐蛐,树上摘果子。偶尔还会跟她一起爬上院墙,说要看看这里的风景是不是更好。
只是夏日美好,眼下却已是隆冬。
下了一场大雪,眼见就快要除夕了,聂相宜闲来无事,扫了扫门口的雪,却在门前遇见了那个形容干瘦的老裴大人。
他身着一身道袍,拿着一把旧笤帚,亦在门口扫雪。
他的眼窝因干瘦显得凹陷,目光却矍铄而锐利,他看着聂相宜,“你是从前那个小丫头。”
聂相宜只点点头,“见过裴大人。”
“你母亲呢。”
“死了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
古怪的对话来得莫名其妙,让聂相宜摸不着头脑。还未等她反应过来,老裴大人便已然兀自进了院子。
“好奇怪的人。”
满城戒严,神策卫几乎找遍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,都没有找到聂相宜的身影。
不光聂相宜,连逆党也不知所踪。
谢知周身的气场几乎能将人冻住。
“查出城的人。”不在城中,那便只有出城。
“殿下,近日来神策卫把手城门,无人出城。”凌竹禀报道,“只……只有钟谦岳大人,在头七后日出城回了鄯州。是皇上亲允的。”
谢知绷紧了下颌,“鄯州……她果然还是回了鄯州……”
他眸色一凛,“备马!我要去鄯州!”
很快便到了除夕那天,万家灯火之时,聂相宜孤身一人在这院中,忽然有些想念母亲。
母亲走了,外祖也走了。她如今好像真的,什么也没有了。
外面夜空沉沉,烟花骤然绚烂。
她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谢知,想起那个烟花下的轻吻。那时的她莽撞又直白,不知什么是害怕。
她不得不承认,自己有些没出息。即使听他说过厌恶自己的话,即使他娶自己并非真心,在这一刻,她也忽然有些想念他。
其实也是有些遗憾的,她与他度过了春夏秋,却唯独没有度过冬天。连回忆都像是少了一块。
此刻的谢知,是在宫中参加宫宴呢?还是在城墙亲巡呢?
“笃笃笃。”
忽然有敲门的声音打断聂相宜的思绪,她前去开门,裴珏温和的笑容出现在她的面前,“阿兕妹妹!除夕快乐!”
聂相宜心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。
她扬着唇让裴珏进院子,“子瑛哥哥怎么来了?”
“今日除夕,想找你玩呀。”烟火夜空之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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